我問。
“是的。我捨不得。”
“放屁!”我轉身,在眼眶裡的淚水流下來之前很及時地轉身。讓它們都落在揍敵客家真絲的枕套上,還有啪啪的響聲。
我感覺庫洛洛的爪子又搭了上來。
“……也對,庫洛洛,我賣了你一次,人品不好沒賣成;現在你再賣我,挺公平。”
“你賣我的時候,有捨不得嗎?”庫洛洛的聲音悶悶的。
“捨得!我太他媽捨得了!”我恨恨地說。其實我想說我把他賣了是因為想擺脫他,是因為我知道就算把他賣了他也能自己保護自己,是因為我知道永遠只能是他傷害別人別人永遠動不了他。
可是,算了,真的。
我們都安靜下來。這一夜好像特別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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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是庫洛洛把我叫醒的。“紗布,起床了。桑諾皮拉到了。他想現在就見你。”他微笑地拍拍我。
是麼?朵亞的父親?那個被你和旅團逼死的朵亞?
“庫洛洛,你們犯的錯誤,卻要我來背。”我看著不再微笑的庫洛洛,拿起毛巾走進浴室。
等我再出來的時候,庫洛洛又坐在那看書了。我走到他面前說:“走吧。”可他卻一把拉住我,側臉貼在我的肚子上。
我掙開他不太緊的擁抱,“得了吧你,下回出去騷擾百姓記得搶個小豬抱枕或者不那麼骨感的美女,手感肯定比我好。”庫洛洛只是笑了笑,站起來,走在我前面帶我離開房間,七拐八拐又來到昨天那個餐廳。
一開門,嚯,昨天那一屋子抑鬱症都在呢嘿。……旁邊還有一老頭……。這位老頭衣著考究,滿頭銀髮但看起來精神矍鑠,擱咱們那就是那種每天早上去公園練太極的主。可是他在看著我顫抖。
咱不算醜,也不算極品,雖說有這身裙子加分,但也不至於到“男人看我一眼就渾身發抖”的境界啊…難不成……朵亞他爹是半身不遂?!也不對啊,這屋子裡沒見輪椅的影……
正在我思考“中老年保健與獵人社會醫療福利制度”的深刻問題的時候,那老頭突然像打了興奮劑一下衝到我面前,一隻手攥著我的爪子,另一隻手摸著我的臉,看著我老淚縱橫,喃喃道:“凱倫,你終於回來了……”
哦,老年痴呆。
我極力忽視那讓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撫摸,換上老人院護工般的溫暖微笑,溫柔地拿開他在我臉上的手,“大爺,您該擦眼鏡了……”
“凱倫……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無視我的抵抗。這老頭勁還挺大,一把把我攬進懷裡弄得我肩膀生疼,喘不過來氣,想當初庫爺都知道稍微控制一下力道啊……我皺著眉想推開他,完全動不了。憋死我了。他身上濃烈的古龍水味道也快燻死我了。
我老說自己能威脅老弱病殘孕。我收回我的話。
喂,我說你們一屋子大活男人,就這麼看著一個弱成這樣的塑膠女人被老頭欺負?
“桑諾皮拉先生,”關鍵時刻還需庫爺,“紗布你也見到了,我們可以籤協議了吧。”庫洛洛說著,看了一眼席巴。
呼,老頭終於放開我了。我趕緊後退三步,抬起袖子聞了聞,真難聞。那古龍水的味道還真是揮之不去。我討厭男人用香水。要能回去的話做一期《男人與味道》專輯得了……
籤協議得忙活一陣,就像電視里老頭坐這邊,庫爺坐那邊,身後插倆旗子,後面杵倆翻譯,一群記者在前面抓拍。老頭說,感謝流星街人民長久以來為地區戰亂以及全球惡性刑事案件所作出的巨大貢獻,庫爺也表示,桑諾皮拉家族是流星街人民長久以來的敵人,感謝你們在“一個流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