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就沒有接觸過那個世界。別說什麼聯邦反叛軍這樣的組織了,他連聯邦zhèng ;fǔ的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而既然沈嬋就這樣被那個崔副官帶走了,他即便是心中擔心,對對方身份再好奇,也是無從去知曉的。甚至連猜測……都沒辦法做到。
灰暗的隧道之中,少年扶著老人,安靜的走著。前方陳瘸子的背影在燈光的照耀之下一顛一顛的搖晃著,時而高時而低。但老人身子骨硬朗,這樣顛著走了這些年,倒也沒什麼困難。反倒是看不見路的鷹眼,若是沒有趙卓攙扶著的話,倒是真的有些麻煩。
因為先前的爭論,兩個老人的心情這時候都不好。而趙卓雖然贏了比賽,這個時候卻也因為沈嬋的離開,情緒有些低落。
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了一些狀況,終於忍不住問身旁的老人道:“牙牙呢?”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女孩今天也是有跟著來現場看比賽的。
“冬瓜那孩子中途跑過來了,她正陪著他等他哥哥比賽完了呢。”老人隨口答了一句,手扶著牆壁摸索著。
趙卓點了點頭,稍稍放下了心來。隨即卻是想了想,開口說道:“那個嶽經……你覺得人品如何?”
“他和你那個叔叔一樣,是純書派的人。是真正的知識分子,研究人員,科學家……也沒經歷過爾虞我詐,也沒有過生死經歷,所以心不黑。”老人一連用了三個稱呼來為嶽經定位,到最後卻還是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不過趙卓也從對方語氣之中聽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遂介面道:“我請他幫忙,找機會帶我出去。”
老人的步伐一頓,忽地在那裡停了下來。燈光照著他的臉頰,映著那緊緊皺著的眉心。
前方,陳瘸子一顛一顛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安靜的停住了身子,豎著耳朵聽著。
“他答應了?”黑暗中,老人摸著牆壁直了直身子,緩聲問。
“嗯。”
“答應了,那就去吧。這裡終究不是人呆的地方。到了外面,以你小子的本事……多半是死不了的。”臉上洋溢起一絲笑容,老人的腳步重新抬了起來,臉上的神sè有些複雜,但卻多少能夠看出一絲興奮的神情來,臉頰之上,甚至隱隱看到了一絲紅光。
“聯邦這十多年到底有了什麼變化,我們兩個是無法掌握的了。雖然也有天天看新聞,但那種東西,根本不能瞭解到多少真實的東西。隱約推測出來的輪廓,也是有些模糊不全。但想來還是很和平的……你到了外面,記得稍稍收斂一下自己的xìng子。那裡和泥沼區不同,打架殺人都是有聯邦法律在管著的。可不像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
一邊走著,老人忽然就開始向少年講述起了聯邦的事情來。語氣有些急促,但思維還算清晰,儘可能的將自己想到的重點,以及外面世界的不同之處,告訴身旁的趙卓。
“你出去之後,多半是沒有什麼身份證件的,所以要在第一時間找到一些辦假證件的……怎麼找這種人我不說你大概也知道,反正都是生活在黑sè地帶的人,你肯定知道怎麼打交道。當然,如果那個嶽經考慮充分,提前幫你搞到了那就另當別論,不過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建議你重新去弄一個。出去之後,吃住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雖然你睡慣了泥坑爛地,到了那裡只怕看到街道都能湊合著滾下去倒頭就睡,但那裡畢竟是不同的……環境條件比我們住的這裡都要好。你只要想辦法賺到錢,也就可以過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