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要老太太出面收拾殘局。”
管事媽媽應道,“我這就去。”剛走了幾步,明玉叫住她,說道:“麻煩媽媽和我那妹子明珠說一聲,這事鬧大了,她身份尷尬,能避多遠避多遠,千萬別攪合進去。”
管事媽媽腳步一滯,說道:“這個——明珠以主事身份接待順平侯夫人,順平侯夫人大怒,這會子,已然覆水難收了。”
明玉聽了,身形一晃,定定神道:“我知道了。”
妹子啊,我早就說過,貪心不足蛇吞象,可這是世上那條蛇最後吞了象?還不是都被象一腳踩死了……
魏國公府廳堂內,魏國公世子夫人和婆婆魏國公夫人相對枯坐,這時進來一個丫鬟,說“奴婢哥哥另請的太醫已經去了五少奶奶院,可是這位太醫聽說有太醫正在裡間問診,兩話沒說提著藥箱就走了。”
“千趕萬趕的,還是遲了一步啊,同行相忌,那位太醫肯定是要主動避開的,這下又是我們國公府失禮了。”魏國公夫人嘆道。
世子夫人吩咐道:“雖沒有看病,但也要封一封診金給他的。”
丫鬟說道:“奴婢給了最上等的紅封,可是那太醫不肯要,說無功不受祿,匆匆走了。”
魏國公夫人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已經把人得罪了,這位太醫以後是不肯上咱們家門的。”
丫鬟悄然退下,世子夫人跪下請罪,“都是媳婦管教無方,出了這等大事,請夫人責罰。”
魏國公夫人苦笑道:“追根究底,這也不是你的錯,大孫子腿腳殘疾是胎裡帶來的毛病,大孫子媳婦也不是你做主娶進門的,老太太憐惜大孫子,從小就將他抱過去養在身邊,寵溺太過了,耳根子又軟,經不起人挑唆,慢慢就兄弟離心了。”
太夫人是個厲害婆婆,魏國公夫人年輕時沒少吃苦頭,她就索性躲起來,將管家之權交給兒媳婦世子夫人,橫豎做的少,出錯就少,都說隔輩親,太夫人對魏國公夫人嚴苛,可是對孫媳婦世子夫人倒比較寬容。
世子夫人眼裡出現一抹厲色,“都是那愚婦挑唆的,媳婦只有兩個兒子,小時候兄弟倆雖然不養在一處,但是關係很好,大兒子腿腳被人嘲笑,還不是他親弟弟打將過去給哥哥出頭?可如今,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起了蕭牆之禍,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兩個是我的親孫子,五兒媳婦肚子裡的也是我的親孫子,我現在左右為難,還請夫人指點迷津。”
魏國公夫人當甩手掌櫃習慣了,那裡肯接著這個燙手山芋?她對大少奶奶的為人心裡明鏡似的,若能動早就動了,可是這個大孫子媳婦是太夫人挑的,而且還是孃家人,太夫人護短是出了名了,國公夫人不敢觸這個黴頭。
所以魏國公夫人打起了太極,說道:“府裡是你當家,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順平侯夫人,聽丫鬟們說,咱們送過去的點心粥品她一概沒動,只是說看著親妹子受苦,她無心茶飯。方才明玉也派了人來,說她只能哄著老太太一會了,若等宴會散了此事都沒了結——恐怕老太太這個年紀受不住啊。”
世子夫人忙說道:“老太太一把年紀了,今天又是八十大壽,肯定不能由她老人家給順平侯夫人這個晚輩賠禮道歉的。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就是我豁出去臉面和順平侯夫人賠禮,這也不是一兩道歉話就能罷休的。”
國公夫人點頭道:“那是自然的,現在咱們諸事不佔理,這事豈能輕易糊弄過去了?再說了,眾目睽睽之下,即便是順平侯府不追究,外頭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呢。”
世子夫人為難道:“若要處置,其實也就是明珠和大兒媳婦兩個人,可是這兩人偏偏是老太太的,這不是打老太太的臉麼?若不處置,順平侯夫人斷然不依的。”
國公夫人說道:“你說的對,其實此事說白了,就是要和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