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該睡覺了。”他拉回她,將她的臉扳向他,“你不是頭暈嗎?”
“嗯……”她注意力轉移的窩進他懷裡,“我以後不喝酒了……”
難受死了!目眩眼花、頭昏腦脹,這就是喝醉酒的代價。一醉解千愁根本是騙人的話,她上當被拐了。
“我發誓,我不會再偷喝酒了!”揉揉眼睛,她打個哈欠。
慘痛的經驗一次已足夠,她絕對會記取教訓。
“你會原諒我嗎?”靠著他的感覺好舒服,她雙眸半閉的任由瞌睡蟲啃蝕她的意識,“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你可以原諒我嗎?”
“等你睡醒再說。”一覺醒來,她會忘光他所說的話,他不想白費唇舌。
“不能現在說嗎?”她仰起小臉蛋,失望的望著他。
“你現在是清醒的嗎?”他挑眉反問,壓下她的小惱袋,要她眼睛往下看,他的臉可沒長在頭頂上。
“當然是清醒的,我知道這是一根手指頭,這是兩根手指頭……”她伸出手舉高到他面前,數給他看。
“這是幾根?”他拉下她的手,換成他的手。
一接二、二接三,她知道。
“三根!”她大聲回答。
“錯,是五根。”事實證明,她真的喝醉了。
“騙人!”她不相信,雙手捉著他的大掌,想拉到眼前看仔細,不料身子失去平衡,一臉撞上他的手掌,“你打到我了。”
她氣憤的控訴,小臉仍貼在他掌心,似乎沒有要栘開的意思。
看見她的蠢樣,張承恩只能用啼笑皆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她真是令他驚愕。抱緊她,他忍不住失笑出聲。
“我沒打你。”他嘴角掛著笑容,“是你自個兒撞我的手。”
“不是,是你打我!”她神智不清的開始發酒瘋,“我看見你的手打我的臉,你還搗住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我……不能呼吸了……”
她快悶死自己了。
張承恩哭笑不得的拿開手,把她的小腦袋壓回胸前。
“別耍寶了,快睡。”他撫著她的背,誘導她入眠。
再不擺平她,等一下她鐵定會胡言亂語,擾得他不得清靜。
“巧克力……”她磨蹭著他的胸膛,呢喃的閉上困眼。
“睡醒再吃。”難怪長下胖,正餐不吃老是吃些沒營養的垃圾食物。
“不是我偷吃的……”他桌上堆積如山的巧克力,幾乎都是鄭百鳴一個人解決掉的。
“別說話,快睡覺!”他厲聲命令。
“我只吃三顆……”昨天吃輸鄭百鳴,她很不甘願。
這叫沒偷吃?張承恩難以置信的低頭凝視她。
果真醉胡塗了,講話顛三倒四的。
“瑪雅!”巧克力不會平空消失,他早料到是她了。
“皮卡丘……”
“我看你是皮在癢。”
“唔……”自首完畢,她睡著了。
“尼姑!”
兩眼暴凸瞪著作文簿,張承浩、張承瀚錯愕得忍不住大吼出聲。
“我的志願是當尼姑,我的偉大理想是成為清心寡慾的尼姑?!”
有沒有搞錯啊?
“瑪雅是哪根筋不對?教授、醫生、律師、企業家……她什麼不寫,偏偏寫尼姑!她是受到什麼刺激?”張承浩開始揣測各種可能性。
“瑪雅有沒有可能中邪或是中蠱?我懷疑她被人下了符咒,中了旁門左道的巫術。”不然怎麼解釋她怪異的念頭?張承瀚認為她被人下了降頭。
“我認為瑪雅信教信入迷,信佛信過頭,她走火入魔了,依我看,她應該是中了宗教狂熱症的毒。”張承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