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打理好後宮。”

煙妃當初辭掉代掌後宮的權力，為的就是將蘇雲遙置於風口浪尖上，她料準了其囂張跋扈的性子在掌管後宮後會樹敵太多，今日落井下石者果然眾多。目的達到了，然她面上卻風平浪靜，看不出有一絲喜悅。

往日圍繞在蘇雲遙身邊阿諛奉承者無一人站出來替王嬤嬤求情，那挺身而出的反倒是她心目中的兩大對頭———眉兒與煙妃。但她不但不領情，反怨念重重，若不是皇上有了眉兒這新歡，她又何至落到如此田地？

因此在她心中對眉兒跟煙妃的嫉恨越發深了、重了……

那王嬤嬤在寒風呼嘯的院中被重杖二十大板後染上了風寒，夜裡發起高燒來，趴在床上哼哼嘰嘰只剩得半條命了。蘇雲遙命新月去請御醫，新月半晌才爬起床，面上堆滿不耐之色，去了多時也不見轉來。她大發雷霆，又另命一人去請，去了多時也不見轉來。

在這後宮中，妃子一旦失寵，日子便會很難過，底下人跟著一個沒有前途的妃子是不會有好臉色的。更何況她素日對這些人極是狠毒，因此這些宮女太監在她失勢後再也不拿她的話當回事，一個個對她下的令陽奉陰違或敷衍了事。

久候御醫不至，蘇雲遙壓住滿腔怒火自已親自跑去太醫院，她失寵之事早已傳遍宮中，這大半夜的哪個御醫肯跟她跑一趟啊，一御醫勉強答應天明時分過去看看。但王嬤嬤未等捱到天明便翹了辮子，臨死她還欲掙扎著起身給蘇雲遙行跪禮辭別。

蘇雲遙含淚摁住她道：“嬤嬤，你可千萬不能離開我呀，在這宮裡只有你才是真心愛我、護我的，你要走了我可怎麼辦？”

“娘娘。”王嬤嬤翻著白眼，大口大口費力喘息著道：“不能親眼看到……娘娘登上……後位，老奴死不瞑目啊……老奴去了，娘娘……您自個要多多保重啊！若是……人死後真有亡靈，老奴……定會保佑娘娘重獲帝寵，早日登上……”

話未說完她頭一偏就掛了。蘇雲遙又悲又怒，咬牙望著王嬤嬤屍身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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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雲湧（153）

“娘娘，那王嬤嬤捱了二十大板夜裡就死了。”紫霽端著一托盤走進大殿，一邊將盤中裝著糕點的碟子放到桌上一邊道。

“那老東西早該死了。”素娥撇撇嘴道：“她可不是什麼好貨，成天給雲妃出壞點子。”

“就是。”另一妃子接過話道：“那雲妃一直與娘娘過不去，娘娘昨日為何還替她的奴才向皇上求情呢？”

煙妃淡然一笑並不做答，這幫拍馬屁的后妃一大早就跑來給她請安。招呼她們用過茶與糕點後，煙妃藉口有些乏了讓她們散去，往後也不必每日跑來給她請安，眾嬪妃答應著各自去了。

“來人———來人———全死了麼？”

“雲荷宮”裡蘇雲遙掀翻了桌椅跑到迴廊上大聲咆哮著：“本宮如今還是貴妃呢，你們一個個竟敢如此對待本宮，全都不想活了麼？”她叫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出來。

“雲荷宮”裡一片沉寂，到處死氣沉沉。

“貴妃娘娘，我勸你還是別嚷嚷省點力氣罷。”半晌傳來一人說話。蘇雲遙詢聲望去，見是連著幾日未曾露面的新月，她倚在迴廊邊的一根圓柱後正悠閒地磕著瓜子兒。

蘇雲遙竄上前揚手就欲往她面上摑去，新月閃在一旁冷笑道：“娘娘想做甚？你沒見這宮裡人少了一大半麼？”

“人都死哪去了？不好好當差，仔細本宮要你們的命！”蘇雲遙惡狠狠地道。

“娘娘！你還當自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寵妃呢？”新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