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忘交待:“早點休息。你得快養好了病,我可不想帶著一個咳嗽不斷的人隨我北上。”
他不答,只見那黑色綾紗微微動了動,似是他抬頭看我。
“謝謝。”話雖輕,我卻聽得清晰。
臨淄互市
趕路疲憊,一夜深睡。
次日清晨。
洗漱過後爰姑給我綰了男子高髻,纏上一條繡紋的銀色巾幘。
銀色的裳,鴉色的鬢,如玉的面龐,翩然的風度。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愣神,陡然間卻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出二哥那漂亮驚人的容顏來。
我扭頭朝爰姑笑:“夷光若是男子,定叫二哥不再是天下第一公子。”
爰姑抿唇,慈愛地看著我,捋捋我的鬢角,點頭。
念及無顏,我突然想起一人:“聶荊還沒起來?”
爰姑柔柔一笑,眼角瞥向窗外,道:“那孩子早起來了,此刻正站在院中等我們呢。”
“那他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