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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物錢財依舊,只是多了一帛錦書。

帛上寫著“夷光公主 閱”。字跡雋永流暢,筆鋒犀利遒勁,端的是我平生未見的好看。

我蹙了眉,勾指開啟。

“爰姑北上見故人,此行晨郡會多照顧。公主若不放心,可隨時至晉國安城穆侯府來尋人。

另:昨夜之事多有得罪,此事本與齊晉無關,事關其餘兩國。公主若非必要,還是少管為妥,其中的是非之複雜絕非數人之力能解決。

請公主三思而行。”

署名,是“晨郡”。

我坐在地上認真地將他的信讀了一遍又一遍,心中謎團不見明朗,只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爰姑三十年活在齊國宮廷,哪裡來的故人?莫非是我的夷長姑姑?還有昨夜夜覽與聶荊的衝突,為何說是其餘兩國?夜覽是晉國的臣,聶荊是齊國的民,何來與其他的國家有幹扯?即便是有,又是楚、梁、夏其中的哪兩個國家?

想了半天,我唯得到了一個結論。

我相信晨郡不會在信中開玩笑,再加上前日自己心中隱隱約約的那些猜測,便知: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夜覽就不是夜覽,聶荊也不是聶荊。他們的真正身份,皆存在於這個背後的秘密中。

而且此時看來,晨郡應該對一切都了熟於心。

我疊了錦書,隨手抱起包裹,踩上一地的枯葉,起身回驛站。

喀嚓聲不斷飄蕩在耳邊,一覺不知,秋意已濃。

又行北上

房內,侍女正小心地將盛滿藥汁的碗放在塌邊矮桌上。

我坐在一旁邊想心事,邊喝茶。

那侍女不緊不慢地坐到聶荊的身邊,伸臂把平躺在塌的聶荊小心地抱在懷中,隨後再拿起藥碗,吹涼勺中的藥汁後,輕輕送至聶荊的唇邊。

我有些發呆地看著她一連串的舉動,在她抱起聶荊的那刻,略含苦味的茶水就含在了嘴裡再也咽不下去。

這個姿勢,未免……未免也太親暱了。

我心中一動,忍不住轉眸去打量那侍女。

只見她與驛站其他身著鵝黃衣裳的一般侍女不太一揚,一襲淺碧的紗裙,攏著烏黑的高髻,晶瑩的眸子璀璨若明珠,膚色白嫩細緻,模樣生得十分不錯。而且縱使她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配飾的點綴,但低頭微笑的一瞬,她那嬌柔的面容間還是透出了一股別樣的嫵媚宛轉。

“奴是婢子,從小就去學怎麼照顧別人。公子請放心,奴知道怎麼來照顧這個躺在榻上的人。”許是見我久久打量她,以為我放心不下,那女子紅了臉,低低解釋著。

我聞言醒悟,看看自己身上男子衣裳,暗罵自己唐突。

花了點時間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後,我輕輕一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她卻因這話微微一驚,手中的動作頓了頓。

半日,她抬頭打量了我一眼,後又立刻垂下了頭,柔聲道:“奴名綠芙。”

“芙蓉也有綠色的?”我抑不住心中的好奇,稍稍彎了唇。

“奴不知。名字是奴的姑姑給取的。”她眉梢一顫,雖笑得溫和,卻也沒抵消掉她眸間驟然掠過的哀愁和悲傷。

我抿了唇,凝眸看著她還有安然靠在她懷裡靜靜喝藥的聶荊,不知怎地,總覺得她二人間流轉環繞著一股怪異的氣氛。

而且這種感覺讓我這個旁觀一邊的人極是彆扭。

我心念微動,不禁挑挑眉,道:“我看你伺候他伺候得很好。從今天起你就留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直到他的傷養好。”

她深深垂下頭,細聲細心道:“奴明白了。”

我輕聲一笑,也不再言語,起身出了房門。

去找驛站的管事官時,不小心也找到了失蹤一上午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