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走,留下姓顧的,你們隨便一個人留下看著。”
核心被帶走,那小女孩來救誰?顧潮玉懵了一下:“等等。”
陳儒文眯著眼看他,視線像是陰冷毒蛇。
“陳先生,把我給帶走,讓小少爺留在這裡吧。”顧潮玉臨時尋找著合理藉口,“小少爺年紀小,體力不好,路上跟不上你們還會產生麻煩不是嗎?而且、而且不是說要剁掉我的手指來威脅嗎,我不在身邊的話不方便。”
於陳儒文而言,帶誰都無所謂,他的多疑讓他多問一句:“但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他可不相信被綁架的人會站在綁匪的立場上去幫忙考慮,事出反常必有妖。
倒真不傻,顧潮玉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用嘆息般的眼神望向一直沒說話的斯星燃,淡淡道:“小少爺應該不想和你待在一起,我擔心他受傷。”
陳儒文沒對這話發表任何意見,但確實把要帶走的人換成了顧潮玉。
斯星燃心煩意亂,睫羽垂覆在眸底留下陰翳。他已經把地址發出去了,顧潮玉跟著大部分綁匪被帶走,他身邊的危險自然會降低,可顧潮玉呢?會被陳儒文給如何對待?以利己主義去思考現狀,他此刻最該做的是貫徹沉默,但——
顧潮玉說擔心他受傷。
他……
雖然流著陳儒文一半的血,但不一樣,斯星燃無法做到視而不見,他喚出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喊的稱謂:“爸爸。”
陳儒文望向他。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在這件事結束後,會帶我走?”當然,斯星燃早已不是會相信那種蠢話的孩童了。
但陳儒文對自己的人格魅力過分自信了點,想也不想地撒謊:“當然是真的,你可是我兒子。”
斯星燃剛才觀察到有個黑衣人開啟冷庫門離開,看得出外面仍是黑夜,所以距離他被綁架應該沒過多久,那麼這裡應該離別墅也不會很遠,“我把保險櫃密碼告訴你。”
陳儒文先是陷入了不可控的狂喜,卻又在瞬間冷卻,“你要是早點說出來。”
“現在也不晚。”斯星燃話說得很慢,有意識的在拖延時間,“裡面除了產業繼承書外,還有母親在瑞士銀行的賬戶,只要拿到裡面的信任簽名,爸爸就在國外能過上很好的生活了。但我還有個條件才會說。”
陳儒文字來還有所懷疑,但在聽到條件後放鬆了一點警惕,“什麼?”
“不要弟弟。”
斯星燃一字一頓。
陳儒文徹底相信,他當然知道自己要那一千萬對斯家而言不算什麼,但因為是現金,這是他能拿走的最大數量,但瑞士銀行的存款就不一樣了,裡面至少好幾億。他要發財了,激動到聲音在發抖:“只要你跟爸爸說,爸爸就只有你這唯一一個兒子。”
斯星燃停頓了好一會兒,像是在花時間判斷真假,最後糾結道:“密碼是爸爸的生日前半段和我的生日後半段。”
陳儒文並沒有因密碼中有自己的生日而對死去的妻子有所懷念,想也不想地問:“你生日什麼時候?”
斯星燃面露受傷地偏過頭去,“你連我生日都沒記住嗎?”
要是在之前陳儒文一定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糊弄過去,但現在他已經急昏了頭,將自己擺得極低,一口一個是爸爸的錯。斯星燃到底還是說了,“十一月二十日。”
“保險箱在哪兒?”陳儒文只從遺書上知道了這個東西存在,但其實並沒見過,真正知道位置的人只有斯星燃一個。他不知道罵了多少次詭計多端的臭女人,居然提前公示過遺書卻不告訴他,要不然他不會設計讓那女人死那麼快。
斯星燃垂眼道:“別墅四樓,最北面的房間床底下有個暗格,轉動床頭的花瓶就可以開啟。”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