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才的猜測被推翻了,可他對核心都是同一個人的猜測並沒有受到影響。
……
因為顧潮玉提了,遊文瑾記在心裡,於是在處理政務的閒暇之餘就多了幾分關注,還讓顧潮玉畫了幅畫出來方便尋找。
顧潮玉的想法也簡單,就算一次兩次三次都說成是巧合,那這都第五次了,總不能還歸為巧合吧?
所幸想討新帝高興的人不在少數,各種五花八門的黃色水果都送進了宮中,其中最多見的是桃子,顧潮玉天天啃桃子,實在吃不下了就分發給宮裡的其他人。
整整七日過去,顧潮玉糾結的不再是芒果了,而是遊文瑾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放棄鏈子,批奏摺的時候他坐在旁邊真的很不合適——
殿內也沒什麼特別的樂子,只能聽到薰香燃動和翻閱奏摺的聲響,遊文瑾又是個好皇帝,常常批奏摺到很晚,人無聊就容易犯困,顧潮玉經常迷迷糊糊睡著,又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遊文瑾還在看奏摺,注意到他醒來往往會展現出恬靜的笑意。
“一會兒就好了。”
顧潮玉不稱呼遊文瑾為皇上,一直是直呼其名:“遊文瑾,你什麼時候才把鎖鏈鑰匙給我?”
這不是顧潮玉第一次提了,遊文瑾拒絕也並非一次兩次,這次沉思的時間更長。
“那潮玉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待在我身邊嗎?”
顧潮玉點頭:“可以。”
遊文瑾接著問:“那潮玉能、能親我嗎?”
顧潮玉深吸一口氣:“行。”
遊文瑾被接連答應了兩個請求,便忍不住有些得寸進尺,“那潮玉參加一旬後的封后大典,成為我的皇后可好?”
顧潮玉扶額,他只是想解開鎖鏈,為什麼要答應那麼多的附加條件,這讓他有種被趁火打劫了的感覺,他不能縱容遊文瑾這種行為,於是搖頭:“不。”
遊文瑾聽到這個“不”字,整個人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蔫了。
其實顧潮玉也清楚,他就算拒絕,封后大典也會正常舉行,“你既已安排好了,還多問我這一句幹什麼?”
“沒有。”
“什麼沒有?”
“沒有安排好。”遊文瑾對顧潮玉情緒上的變化感知力不錯,大概能猜到顧潮玉心情變差的原因,“若是安排好了,大典應被安排在明日,潮玉答應了,我再做。”
顧潮玉產生了種自己小心眼的感覺,但看到自己手腕上金燦燦的鏈子,又覺得自己脾氣天下第一好。他盯著遊文瑾看了半晌,開口:“斯星燃?”只看到了遊文瑾的一臉茫然,他接著喊名字,“施驚鶴、祁雲舒還是段緒池?”
隨著一個個名字被念出口,遊文瑾的臉色也愈發陰沉:“什麼?潮玉在叫誰?”
在那一刻,遊文瑾產生了諸多猜測,最後有一個推測為真的可能性最高——這幾個名的主人,都是被顧潮玉偏愛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