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上過活,那些人圈著王下了這樣的詔書,豈會沒有暗棋?越是這樣,我才越不能回去。有兵在手,一家老小才能無恙。”
墨菲豈會不明白,只是總不好說得太白,勸也是假勸,若他自己想不透這背後的事兒,說再多也無用。
梁永能摸出一柄西夏劍遞給墨青,“你拿著,護好她的周全。……不用還了,就當給阿問留個記念。”然後就那樣光著上半身鑽出車廂。
雖已入秋,但秋老虎還是蠻厲害的,尤其是正當午。
墨菲聽著梁永能底氣十足的喊話,對墨青說:“你去門邊守著,他若有個萬一,咱們肯定也衝不出去。”
墨青有幾分猶豫,墨菲又說:“有他在,就是一道護身符。雖然他若死了,西夏興許會更亂些,但我不希望他死在這時。”
墨青只好點頭,在青壇中掏出裹了紅布的狼刃遞給她:“自己小心。”
墨菲笑了,“放心,我還沒活夠呢。”
墨青目光一凝,突然垂頭吻了她一記,“你若不在,我豈能獨活。”然後轉去門邊掩在梁永能身後戒備著。
墨菲卻蹙起了眉頭。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知道,可他竟說出這樣的話……
不待她多想,外面已經談崩了,羽箭飛至,墨青拔擋掉幾支後已經把梁永能抓進車內。馬車驟然提速,百人親衛拱在車旁吆喝著往前衝去。
梁永能嘆口氣,看著墨青的背影,說:“他確實是個好的,居然還能護我,可見對你言聽計從。”
蜷縮在死角中的墨菲指著落到被上的箭,“別閒著,車上不是有弓嗎?”
梁永能扯去車窗上的竹簾,彎弓搭箭:“沒想到居然這箭有一天也會射向自己人。”
墨菲想了想,“只有敵人,哪來的自己人?你的自己人,目前不過是車外的親衛們。能活多少,就看你的了。”
梁永能一咬牙根,發出一箭,隨即響起一聲慘叫。有了開始,不用再勸,他也不會再停下了。回身把箭壺摘下來,竟還左右開弓,有親衛每每喝上一聲將軍神武,令墨菲無語。
當然,流箭也不是不長眼睛的,雖然這車板夠厚,但還是會有鑽進車窗的。在箭盡之即,梁永能背上就中了一箭。這廝果然彪悍,一咬牙,倒撥出那箭,回身射了回去……
墨菲勉強起身:“快過來。”
梁永能不客氣地反撲上來,藉著墨菲給他上藥包紮之即,又親又啃地佔了好幾回便宜,吃盡了豆腐。
墨菲瞪他,他卻笑道:“若真死在今日,總得得償夙願才成。我只後悔沒能與你真的做回夫妻,只親親,你便惱了嗎?”後又帶傷,拾起流箭,繼續向外射著。很快,那布便染透了,唇也泛了白,卻回眸一笑,對上墨菲擔憂的眼神:“能護你一時便是一時罷。”
墨菲頓覺那一眼笑,竟與當初梁繼重合了似的,神思便恍惚了起來。直到唇上傳來疼痛才回過神,眨去礙眼的液體,看清了眼前這個咧嘴無聲而笑的半老頭子,“原來你對我也不是無心的。”他說完這話,竟又吻了上來……
不知不覺摟上他的墨菲,觸到肩後那支箭桿後清醒了過來,用力一按那傷處,他倒吸口氣,退了出去。“真是狠心的婆娘。”然後不甚在意地轉過身來,“撥了吧,還能再射一個。”
雖說年紀的關係,那身皮肉不再緊緻,卻也彰顯出曾經的威猛。墨菲咬牙使出全力,猛地撥出那箭後便全身發了軟。被這貨啃咬了一口,才又勉強振作起來,給他包紮好後,竟無力再坐,軟倒在角落裡。
梁永能雙眼放光地射盡箭後,湊到她跟前,如一面山似的擋了過來,“放心,我還死不了。”
墨菲見他有化身為狼的趨勢,暗誹果然是西夏男人,隨時隨地都能發起情來。卻弱弱地說:“你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