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詩呢!”慕容丹秋坐在對面,雙手托腮,笑靨如花,一臉期待的瞧著心愛的小郎君,期待著他的誇讚。
“怎麼好好的還想起作詩來了?”蕭辰奇道。
“昨天收到爹爹的信,就想著寫一首詩抒發下情緒……我想他啦。”慕容丹秋輕聲道。
“哦……那丹秋你這是有感而發,詩一定錯不了的。”蕭辰說著便即朗聲吟誦起來,“自我去膝下,倏忽逾朝期,邈邈浸彌遠,再見是何時,披省所賜告,垂淚做宮詞,彷彿想容儀,欷歔不自持,何以訴悲苦,告情於文辭,何時當迎面,侍奉於垂膝。”
真是不錯啊!蕭辰發自肺腑的稱讚。
“我想要寄給爹爹的,但這信肯定是要被錦衣衛的人翻查,搞不好還會抄寫給李萬疆看,我就怕其中有些字句的意思不好,你幫我改改。”慕容丹秋道。
“不是不好,是不妥。”蕭辰道,“你這是回覆老侯爺的家信,那也不必用宮詞兩個字,就改成悲詞也好,後面這句‘訴悲苦’也稍微不妥,就好像李萬疆虐待你了似的,不如改成‘別苦’或者‘離苦’似乎好些……”
“嗯,那我都聽你的。”慕容丹秋頗覺有理,“還有昨晚上我睡不著,出去賞月,也做了一首你再看看好不好?”
蕭辰翻起上面的紙,果然下面還有一首詩歌。
寫的是:‘月既明,西軒琴復清,寸心斗酒爭芳夜,千秋萬歲同一情,歌宛轉,宛轉悽以哀,願為星與漢,光影共徘徊’
“這是宛轉歌呀,寫的也好,只是太過悽苦了一些。”蕭辰道。
“人家心裡本來就悽苦,難道還要咽淚裝歡不成?”慕容丹秋道,“那也不必裝,裝也沒人看!”
“我這不就看了嗎?”蕭辰道。
“跟你還裝什麼呀?”慕容丹秋道,“你既然知道這是宛轉歌,那也附和一首來。”
“那我就獻醜?”蕭辰欣然允諾,提筆就寫,話說也好久沒有裝逼……沒有寫詩了。
一揮而就寫的是:‘風已清,月朗琴復鳴,掩抑非千態,殷勤是一聲,歌宛轉,宛轉和且長,願為雙鴻鵠,比翼共翱翔。’
“哼,你就會討人家高興……就不知道將來你是跟誰比翼雙飛?”慕容丹秋心中才剛歡喜,卻又憂愁。
“當然是跟你啦……”蕭辰忽然心中一動,“對了丹秋,我此來是要跟你說個事兒,我最近準備要去往西域走一遭。”
“呀,你去西域幹什麼?”慕容丹秋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