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項南又再培德醫校教書。 “師父,魯正明魯大人帶了一位金髮碧眼的洋人來拜訪您~”這時,德福匆匆跑進來道。 聽他這麼一喊,同學們頓時有些騒動。 雖然京城早就來了洋人,英吉利、法蘭西、美利堅、德意志、義大利……不過他們只是遠遠看過,還沒近距離的接觸過。實話說,還是都有些好奇的。 “行了,別議論了。不就是洋人嘛,有什麼大不了。”項南撇撇嘴,“走,都跟我去瞧瞧熱鬧。” 同學們一聽,都很感興趣,呼啦啦,全都跟著去了。 …… 項南帶著學生們來到一笑堂,就見魯正明正帶著一位穿著洋裝,身材高大,金色頭髮、藍色眼睛的洋人站在大堂。 大堂裡的病人,見到這位洋人,都紛紛躲避,同時又以好奇的眼光,偷偷地打量著他,就像在看神奇動物一般。 “喜先生,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英吉利的史密斯先生。”魯正明笑道,“史密斯先生,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喜來樂喜郎中。” “師父,他叫啥,死沒死?!這名兒也太不吉利了吧。”德福一聽,忍不住吐槽道。 “去,別胡說八道。”項南白了他一眼,隨即拱拱手,“史密斯先生,你好~” “你好,喜先生。”史密斯伸出手來道。 項南知道這是握手,但還是假裝一愣,裝出一副不懂得樣子。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鄉下來的郎中,從未見過外國人。如果一見面就知道握手禮,未免有些出格。 “喜先生,史密斯先生要跟你握手呢。”魯正明連忙道,“你也把手伸過去就行了。” “噢,握手~原來他們不興作揖的啊。”項南一臉恍然大悟,伸手出去,跟史密斯握了握手。 旁邊一大堆人看著,都覺得挺稀奇。 …… “喜先生,史密斯先生跟你一樣,也是郎中,不過他是西洋郎中。對咱們的中醫很感興趣,所以特地過來看看。”魯正明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歡迎歡迎。”項南笑道,“史密斯先生,我們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來,我幫你號號脈吧。” “號脈?!”史密斯有點聽不懂。 “史密斯先生,請伸手,這樣……”魯正明示範道。 史密斯點點頭,隨即將左手伸了出來。 項南隨即幫他號了一下脈,“史密斯先生,最近是不是總覺得胃口不好、口舌生瘡、目赤腫痛啊?” “對,對。”史密斯點了點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你這是上火了。沒事的,我給你開幾幅藥,回去吃吃就好了。”項南笑道,“德福,抓藥。生甘草三錢,黃芩、乾薑、半夏各一錢,黃連二錢……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副,不出兩天,包你藥到病除。” 德福隨即開始抓藥,甘草、黃岑、半夏、黃連…… 史密斯見了大為驚奇,“喜先生,你就用這些草根、樹皮為我治病麼?不可思議!” “沒事兒,我們中土有句古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要是不相信,自己親自試試。”項南笑道,“要是過兩天,這病還治不好。你來找我,我退你藥錢。” 史密斯點了點頭。 …… 兩天之後,魯正明又將史密斯帶了來。 “史密斯先生,怎麼樣,病好了麼?”項南笑道。 “不可思議,我的病真的好了。”史密斯驚奇的道。 西醫沒有上火的概念。他們認為口舌生瘡,就是病毒感染了。不過因為當時沒有發明消炎藥,所以只能是硬挺著。 他沒想到,這樣的病症,居然用樹皮、草根就能夠治好,讓他真的覺得太神奇了。 “那就好,那就好。”項南笑著點點頭,“現在,你承認,我們的樹皮、草根能治病了吧。” “是,承認,承認。”史密斯連連點頭道。 見洋人都稱讚項南的醫術,在場的學生們、病人們,乃至魯正明都覺得與有榮焉。 這些年來,洋人的堅船利炮打得國人無還手之力,屢戰屢敗,丟人現眼,連帶著國人都覺得臉上無光。 如今總算是有勝過他們的地方,連洋人都認可中醫的神奇,自然讓他們覺得非常自豪。 “喜先生,你的醫術,能不教交給我?我很感興趣。”史密斯又道。 “當然可以。”項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