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一番訴說,方婷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原來這女人當年也是好人家女兒,品學兼優。十五歲時認識了一個帥氣的男生,跟他談起了戀愛,還被他騙去了身子。 後來,男生以欠下高俐貸,無力償還為名,拖她下水。她原以為是真愛,所以一時心軟答應了,卻沒有想到就此進了火坑。 一次、兩次、三次……那個男生用花言巧語、眼淚攻勢,逼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甚至連累她都背上了債務。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個男生根本是騙子,專門騙取女人的錢財和身體,然後再把她們推進火坑。 得知真相後她自然大怒,悔恨交加,但此時她想退出都晚了。騙子見她要跑,就把她的資料貼得滿街都是,誰都知道她做了那一行,害得她無地自容,被家人給趕了出來。 高俐貸自然也沒放過她,逼她繼續做事,不然就劃花她的臉,用鏹水毀她的容。因此她只能屈服,就這樣一直幹到現在。 十幾年時間,人被糟蹋的不成人形,周身髒病。即使如此,高俐貸不僅沒有還完,反倒是越欠越多了。 聽完她的經歷,方婷不禁唏噓不已。 以前她雖然聽說過女生被騙的事,但畢竟只是耳聞未曾親見,因此對她來說更像是奇聞怪談。 如今親眼見到當事人的慘狀,她才明白她們到底有多可憐。 …… “你們知道麼,我現在欠得債,做一輩子都還不清。真的是,做人為什麼呢?還不如死掉的好。”女人無限唏噓地道,隨後又向項南伸伸手,“有沒有煙,給我來一根。” “不好意思,我不吸菸。”項南擺手道。 方展博倒是吸菸,不過被項南戒了。 “我現在終於相信,你不會是條子了。”女人笑道,隨後從兜裡取出一個乾癟的煙盒,拿出最後一根剩煙吸了起來。 “你還好了,你躺一躺就五十。我朋友在工廠做工,一天累到死也才六十。”項南笑了笑道。 方芳在工廠做工,每月收入就一千多元,而且還辛苦的不得了。 “哼,你知道什麼呀,這五十元又不都落我手裡,我能落五元都算是好的。”女人撇撇嘴道。 “不會吧,抽傭這麼狠?”項南驚訝的道,“這地區不是忠青社罩著麼,我聽說他們老大丁孝蟹很講義氣的。” “講義氣個鬼,我頂他個肺!”女人一聽,立刻啐道,“他跟他弟弟最沒人性了。他們放高俐貸,販賣髑品,還殺人放火。 我有個姐妹阿紅本來也是個好姑娘,寧死不屈,結果他們就給她打毒針,讓她染上了毒癮,不得不屈從。結果前兩年,嗑藥嗑死了。 還有個姐妹因為實在還不上高俐貸,被他們殺一儆百,活生生的剁下一隻手來。就算殘廢了,還要繼續做,簡直沒天良。 我還聽說,丁家兄弟之所以能上位,就是因為他們把老大都殺了,搞得所有小弟都怕他們,其中殺人最多的就是丁孝蟹。 不過最壞的是丁益蟹,我們稍微還晚一點錢,他就打我們,罵我們,還用菸頭燙我們。你們看,我這個煙疤就是被他燙得……” 女人激動之下,直接撩開衣服,把方婷嚇了一跳。 但等她看清女人胸前的幾處疤痕之後,又不禁大起同情之心,眼圈都紅了。 “這些都是被他們打的?”方婷憐惜的問道。 “沒錯,拉不到客人要打,還不上錢要打,甚至見了面沒有主動打招呼,都會被打。”女人憤憤的點頭道,“聽說那個渾蛋昨天被人打了,真的是報應,報應!哈哈哈哈~” “這都是丁益蟹幹得,丁孝蟹未必知情吧。”項南故意說道。 “哼,他們兄弟好得就像連體嬰一樣,怎麼可能丁益蟹做得事,丁孝蟹會不知情?”女人撇撇嘴道,“這種說辭你會信麼?” “難道丁家四蟹就沒有好人,我聽說丁旺蟹是律師,丁利蟹是醫生,都是做正行生意的呀。”項南又道。 “他們倆也一樣壞。丁旺蟹專門負責坑人,之前有個女生被他強暴,他反倒說是女生勾引他。結果一打官司,女生輸了,最後跳樓自盡,整個九龍城都知道。 丁利蟹藉著醫生的名號畈毒,九龍城大部分的藥物,都是他開出來的。我們姐妹若不小心中招懷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