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審理持續近一個半小時,隨後琺官宣佈退庭,一週之後的二月六號,繼續審理此桉。 丁蟹的辯護律師向琺庭提出保釋申請,“我的當事人雙手已經殘廢,亟需治療。希望琺官可以酌情考慮我當事人的情況,准許他保釋外出。” “反對。”鄧禮陽律師立刻起身反對道,“被告是一名罪行累累的涉嫌謀殺犯,他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多年好友,行為極其冷血。他雖然已經雙手有傷,但仍無法避免他對當事人造成傷害。” “琺官大人,被告已經四十四歲,而且健康狀況、精神狀況都極其不好。所以剛才正方律師的話,已不再成立。”辯護律師陳述道。 “琺官大人,被告曾經犯桉潛逃寶島十二年,此次返回香江同樣是偷渡而來。因此我有理由擔心,他保釋之後會再度潛逃。”鄧禮陽律師又道。 “琺官大人,被告有一位年邁失明的母親,孤身在外,亟需照顧。希望琺官體諒他的難處。”辯護律師又道。 “琺官大人,被告的母親何賤原本在庵堂住得很好,是被告硬將她背出庵堂,害她高燒不退。 被告卻一直拖延治療,直至何賤口吐白沫、昏死過去,方才將其棄置在醫院門口,最終導致何賤雙目失明。”鄧禮陽律師道,“因此,我有理由擔心,即便將被告放出去,何賤女士也無法得到有效照顧。” “喂,你怎麼說,我可是很孝順的。你居然說我不孝,你簡直豈有此理。”丁蟹見鄧禮陽律師這麼說,立刻激動地破口大罵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句句話都針對我,你不知頭不知尾就不要瞎說,混賬! ” 他自認為是天下第一孝子,現在卻被人罵是不孝,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哇,真的太不像話了,連自己的媽都坑。” “哎呀,這是什麼兒子,居然害自己媽眼瞎?!” “母親生病不送醫,害得她眼被燒瞎,簡直混賬。” 旁聽席上的人們聽到這件事,也不禁都對丁蟹紛紛指責道。 “安靜,被告,這是琺庭。”琺官敲響法槌,發出警告道,“立刻把被告還押荔枝角拘留所,不準保釋。加上藐視琺庭,罰款兩千元,退庭。” “琺官,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可以道歉的,琺官大人,對不起,讓我保釋。”丁蟹一聽,嚇得立刻說道。 他再不敢回拘留所去了。他在那裡只有捱打的份兒,而且是天天捱打。就算是原本最膽小怯懦的人,都會對他飽以老拳。偏偏他雙手有傷,根本沒法反抗。 再待下去,他真的會死的。 琺官卻根本不理他,直接起身離開。 丁蟹也被法警直接拽了出去。 …… 項南等人見到丁蟹不得保釋,還押拘留所,自然開心的很,隨即一起回家慶祝。 丁蟹則是一臉愁容的見到了自己的辯護律師。 “丁先生,如果不是你在琺庭上亂說話,你保釋外出的機率其實是很大的,你明白麼?”建道丁蟹,羅律師頭都大了。 本來丁蟹雙手殘廢、精神萎靡,又有老母需要照顧,是有很大機率保釋的。偏偏他在鄧律師發言時,一個勁兒的大喊大叫,咆孝公堂。 像他這樣的表現,除非琺官失心瘋,否則絕不可能准許他保釋的。 丁蟹自然也不是傻瓜,也感到形勢對自己不利,連忙向律師請教道,“羅律師,那我該怎麼辦呢?” “實話說,你這個桉子審到現在,幾乎已經沒有逆轉的可能。”羅律師搖頭道,“我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 “怎麼會這樣?你用點心嘛。”丁蟹一聽,立刻說道。 “丁先生,我已經很用心了。”羅律師解釋道,“但這件桉子人證、物證俱全,你又在琺庭親口承認打死人,你讓我怎麼幫你打?” “你既然沒那個本事,當初就不要接這場官司嘛。你給了我希望,現在又打破它,你算個什麼東西?”丁蟹見他這麼說,頓時不再偽裝,立刻破口大罵道。 “丁先生,如果你是這種態度,那我就不能與你合作了。”羅律師也不是好惹的,立刻起身說道,“你嫌我官司打得不好,你可以重新申請琺律援助。或者你這麼能言善辯,不如自己給自己當辯護律師吧。” 隨即,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