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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芙湘放到單人床上,開啟暖氣,發現這臺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暖氣機似乎發揮不了什麼功效,輸送出的暖氣又慢又不夠溫暖,如果到了冬天,真的可能會凍死人。

房裡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書桌,桌上擺滿了書籍、角落有一個簡單的衣櫃,還有幾幅畫作,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連她床上的棉被都不是足以抵抗冬天嚴寒的羽毛被,霍劍淵真的很懷疑——如果這就是她全部的家當,不用到嚴冬,初雪一下她就凍死了。

開啟衣櫥,他發現裡面只有幾件很簡單的衣服,不要說是什麼名牌了,他稍微一看就知道那統統是在廉價大賣場買來的打折衣物。

宋芙湘到底在搞什麼?此刻的他真的很想猛力搖醒她,問她為何要這樣過日子?

雖然她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但她至少是宋家唯一的女兒啊!而且印象中,宋氏夫婦一直很驕寵芙湘,從小就讓她上最好的學校,也花了大筆的金錢讓她學才藝。

官運亨通的宋華泰,已經是政黨的副主席了,照理來說也該是腰纏萬貫,難道他完全不資助女兒負笈求學的費用?

劍淵完全弄不清這一切,但,他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去管宋家的任何事,不管宋芙湘在紐約過得再苦,都與他無關。

可是,望著蜷縮在單薄棉被裡的芙湘,再看看她身上那件陳舊的大衣,下一秒,霍劍淵突然做出一件沒經過大腦思考的事——他又抓起車鑰匙,旋風般地衝下樓。

當霍劍淵再度回到芙湘房間時,手上多了很多的東西:有一床足以抵抗寒冬的上等羽毛被、一件最溫暖的喀什米爾毛料大衣和圍巾以及手套,還有一臺效能最佳的電暖氣、以及全新的保溫瓶。

他注意到芙湘房裡連保溫瓶都沒有,他很懷疑,難道她要在冬天的夜裡,喝那些足以把人凍僵的冷水?

這些全是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場買來的,如果商場有販賣暖氣機,他也會搬回一臺!

把東西放在地上,然後,他一把扯下芙湘身上的棉被,拿起新買的羽毛被蓋在她身上。他儘量不去問自己——霍劍淵,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這沒什麼的,他只是在施捨宋家的後代。對,施捨!只是這樣,沒有其它任何的涵義。

一切都弄妥了,他知道自己應該掉頭離去,不該再跟這女人有任何牽扯,但,他就是無法移動雙腳,臉色複雜地站在床邊,闐眸牢牢盯著芙湘的睡臉。

羽毛被蓋上後,她原本縮成一團的身體漸漸放鬆,嘴角甚至微微揚起,好象她已許久不曾享受過這種溫暖……

他的目光轉向書桌上,那裡攤開了一本小手冊,上頭的數字吸引了劍淵的注一忌。

他拿起手冊,這似乎是芙湘的收支帳本,上頭清楚地記載藝術學院的學費開支、房租開支,以及在朱利安畫廊打工的所得。

朱利安畫廊?那是什麼地方?難道芙湘現在在那裡打工?劍淵真的不明白,家境優渥的她為何要這麼拚命地工作?

由支出明細情況來看,芙湘過得非常清苦,她幾乎沒有列出伙食費用,放在桌邊的幾包泡麵和吐司麵包大概就是她的主食了!

上頭還以紅筆畫出一條她急著繳交的金額——學費雜支。看來,她好象因為積蓄不夠,只先交了註冊費,但書本費、材料費等其它雜支還沒繳清。

一股尖銳的情愫劃過心房,但劍淵否認自己感到心疼。看到芙湘成為自己管家時,他還曾罵身為富家女的她是來戲弄他。但,照眼前的狀況看來,芙湘不但很需要打工的收入,而且,她完全沒有接受家裡的經濟資助,獨自在紐約辛苦地求學。

她為什麼要這樣?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看著她恬靜的睡臉,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