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小姐堅信自己有能力做到她認為自己能夠達成的事情。 和阿不思開誠佈公地將誤會解決之後,她神清氣爽極了,甚至在給斯內普教授幫忙處理雜物的時候,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在西弗勒斯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又或者說,他已經快要習慣克勞尼時不時的“與眾不同”的行為了。 他甚至安慰自己:天才總是和常人不同的,上一個被眾人追隨的所謂斯萊特林的天才,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處徘徊呢。 西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至少在幾年前,他並不會將自己的嘲諷藝術發散到這位大名甚至可止小兒夜啼的黑魔王身上。 於是他狠狠地皺起了眉頭,在那想法即將煙消雲散前,假模假樣地呵斥道:“哦,我們的斯萊特林明日之星又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讓她甚至在工作的時候開始像一隻沒有進化的狒狒一般手舞足蹈起來?” 克勞尼多麼冤枉!在明知道這位嚴苛的教授對藥材處理的細節有多麼一絲不苟的情況下,就算她在暗喜,也絲毫不敢懈怠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來著。 她狐疑地扭過頭去,又被斯內普教授瞪了一眼。 “啊,”她唯唯諾諾地回答,“我想到了開心的事,教授。” 這句話居然一時半會把斯內普噎到說不出話來。西弗勒斯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像是在告誡自己近年來放鬆了的神經:黑魔王已經回到了魔法世界,雖然他的身軀與靈魂都殘破不已,但他絕不能—— 緊接著,原本準備熊熊燃燒的黑炎,被迫拋下了一潑冷水,繼而又變得冷麵無光起來。 他說,“如果這點工作都不足以讓你的大腦從那些雜亂無章並無重點的問題上頭將注意力轉移過來。” “————————”身經百戰的艾伯特小姐並不吃這一套,她樂呵呵地拍了拍手中的粉末,對著斯內普教授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已經結束了——教授——” 她看起來正期待著他問些其他的什麼。 西弗並不想要滿足那一點兒來自小孩兒的任性,他有些惡劣地轉移了話題:“那你可以走了。” 雖然接下來還有的事兒要忙,但不得不說,和斯內普教授待在一起的時光最令人放鬆:和他在一起時,她並不需要持續地思考,不斷地去構想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畢竟這些事情都被獨裁的教授一手包辦了。更不需要擔心有什麼人會找上門來:除了偶爾上門的有些熱切地過分的女學生和一些魔藥高階班的學院以外,雖然斯萊特林的同學們對他們的院長十分的敬重,但並沒有人膽敢在他的領地裡以“找另一個人有些事兒”為理由前來拜訪。 逃避很可恥!但是他經常很有用——艾伯特小姐如是總結。 但顯然今天,斯內普教授並沒有什麼大發慈悲地願意讓她留在這片淨土上頭。 正當她在思索自己接下來是回宿舍,還是去禁林的空地去試試自己為這次事件準備的小發明時,布萊克先生從地窖上頭的走廊路口飛了過去。 一陣持續地、非常刺耳的尖利的尖叫很快就響了起來。 這並不是人的尖叫,聽上去更像是細口的開水壺燒開了聲音,或者是——老鼠的慘叫。 霍格沃茲裡頭總是有老鼠,甚至某些地道里頭還藏著一些危險的類人鼠形生物,但並不常見,他們這些年幾乎從未碰過面。但或許布萊克先生被這群並不友善的神奇動物下過黑手,至少她提到這些神奇動物的樣子的時候,他的尾巴總是不耐煩地動來動去。 但是,也有人會拿老鼠當寵物—— 她福至心靈。 “布萊克先生!”艾伯特小姐咚咚地爬上了地面,終於見到了被布萊克先生按在腳下的倒黴蛋。 米黃色的皮毛,帶著黃色汙漬的半缺門牙——這隻老鼠看起來很老了。 “布萊克先生!”她又叫了一聲,布萊克先生乖順地應了一句,然後悠哉悠哉地打了個哈欠,尾巴開始不耐煩地甩來甩去。 他用他尖利的虎牙假模假樣地啃了啃老鼠的身子,然後轉過頭示意她。 “什麼?”艾伯特小姐有些嫌棄的皺起了眉頭,但一時半會並不想要傷害到布萊克先生難得想要對人類有所回報的好心,“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