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解決的?」姜辭也不是真好奇,就是想說說話, 她雙手抱著人, 整個人窩進他懷裡。
江逾明猶豫了一下, 才昨晚的事說了。
說完後, 廂房內陷入一種奇異的安靜,姜辭等了一會兒,摸摸他的手,問他:「怎麼不說話了?」
江逾明把人撈上來親了一下,他說:「不知道說什麼?」
他隱隱想到昨夜青勝蘭話裡的暗示,甚至在姜辭問起的時候,心裡有過一瞬的忐忑——我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你會介意嗎?
姜辭猜出了大概,仰頭問他:「怕我會亂想?」
江逾明說不怕,卻又問:「你會想什麼?」
「會想……原來江逾明也是個人。」姜辭說完這句話,自己笑了,「我見你的第一眼,便覺得你跟個月亮似的,清清亮亮地掛在天邊,好像離我很遠,又好像很近,看得著卻摸不著……但我現在覺得,你不是月亮了,你就是個人。」姜辭摸摸他,「因為是人就會不高興,會生氣,會難過,會有想要的東西和討厭的人。」
江逾明碰了碰她的眼睛,忽然說:「我不是月亮。」
姜辭剛要說話,江逾明又道:「你是太陽。」
姜辭笑起來,感覺自己的心口軟軟的,像是嘗了口雲霞,忍不住雙頰泛紅:「我才不會把你和那些仗勢欺人、心狠手辣的人放在一塊兒想……昨日之事,本就是陳子酬不對,是他惹事在先。」姜辭抿了抿唇,「而且昨日若不是你來得及時,還不知會出什麼事呢……」
江逾明一想到昨日的事,便覺得心有餘悸,人明明就在他身邊,卻依舊會出事,若是他不在,豈非更糟?他越是想,越是覺得擔憂,似乎想把人再看緊一點,或者,一直藏在家裡,不讓別人看她:「……我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那麼好的人。」
「是嗎?」姜辭躺在他腿上笑起來,「我覺得這樣才好嘛,人都是會脾氣的,若是有人算計你,我也會很生氣啊,不會生氣的,就是包子。」
奇奇怪怪的比喻,江逾明問她:「你生氣是怎麼樣?」
姜辭眨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不怎麼樣吧,我也不知道。」她很少有生氣的時候。
江逾明聽她說話,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再問你件事情。」
「好啊。」姜辭埋在他懷裡,親暱地蹭來蹭去,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
「青勝蘭是誰?」
姜辭不蹭了。
江逾明因為她的反應,微微眯起眼睛:「嗯?」
「啊……你見到他了。」姜辭往後挪了一點。
「還聊了幾句。」
姜辭覺得他這話聽起來,有些陰森森的:「……那聊得還愉快嗎?」
江逾明改成捏她:「你說呢?」
那肯定是很不愉快……
姜辭還記得這人可是好能吃醋的,她連忙解釋:「青勝蘭就是我之前說過的,在荊州認識的朋友。」
她把和青勝蘭認識的起因、經過、結果交代了個清楚,平時的拈酸吃醋可以當作情趣,親親抱抱地哄過去,但這個人確實是桃花,姜辭不希望江逾明不開心。
姜辭仔仔細細說完,還豎起三根手指:「我們可是清清白白。」
江逾明的手摸到姜辭的鎖骨上,那裡有半個吻痕,其實顏色很深,但他還是忍不住按了按:「清清白白?」
「是的!」
「那他怎麼叫你阿辭?」
姜辭也不知這該怎麼解釋,青勝蘭這人:「他他他,他自來熟……我可沒答應他這麼叫我。」
「這樣啊……」
姜辭在他這句話裡,擠了個川字眉,覺得他有一點難哄,已經不想哄了!
江逾明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