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你不應該去打擾青蠆宗。】迷霧之子一板一眼的說道。
王崎笑了。
——掩耳盜鈴,絕對是掩耳盜鈴。
他王崎之所以能夠輕鬆孕育化身,除了是因為仙人本質之外,也是因為他得過彌師姐的灌頂傳功,仙力帶有天妒種的部分特徵。
換句話說……
別當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天妒種分身跟玩似的!
王崎就是這麼想的。
他王崎可以分身一道來觀摩這個儀式,迷霧之子同樣可以,甚至能做得更高。這傢伙只需要將明面上的大部分力量拿出來跟他王崎大眼瞪小眼,剩下的力量就可以作為一道分身偷偷過來。事後就算青蠆宗問起,迷霧之子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去監視王崎。
——少不得還要拿我當證據哩!
王崎自覺抓住了事件的真相。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會怎麼發展了。
……
禁地邊緣,那布拉普恭敬的用單臂託舉著禮器。而青蠆宗則一件件的接過來,穿戴在身上。
這些禮器本身就只是粗製濫造的法器,在這個星球上也沒機會得到香火信力滋養,算不得什麼好東西。只是儀式的時候用著方便罷了,象徵意義大過實際意義。
青蠆宗穿戴好之後,在那裡站了幾秒鐘,嘆息:“興許,是最後一次了……”
“大人……”那布拉普楞了一會:“不會有事的。”
青蠆宗差異的看了那布拉普一眼,以為他說的是天外邪魔之事,道:“怎麼會有那麼簡單?那天外來客,強得不可思議……”
“大人洪福齊天,必定能逢凶化吉。”那布拉普道:“現在大家都等著大人呢。”
“也是,機會就這一次……早點做完吧。”青蠆宗嘆息一聲,揮動螯肢,招來寂靜之王,讓它繼續潛伏在自己身後。
而寂靜之王身後,卻不知道為什麼,就多了許多細細的纖維狀物質,一直連到禁區深處。
這個星球煉器之道幾乎沒怎麼發展,因此,禮儀上很少有多“法器”的規定。青蠆宗帶著自己的法器主持儀式,本就是正常的。
與此同時,刺青的眾多閒散高手,也悄悄的擠入了外面的肉山之中。
紡野詔與空元尊、靈神兩人寸步不離,低聲說道:“我認為,青普斯、那布拉普兩個傢伙,怕是有什麼變化。”
“無妨。”空元尊笑了:“青普斯、那布拉普,雖然是很強,但現在,也只是為了那萬蟲之上的尊崇感而上躥下跳的跳樑小醜罷了。他們的一舉一動,多逃不離一個規律——他們想要除掉青蠆宗,並不是為了撥亂反正,而是為了自己能夠獲得青蠆宗的地位。所以,他們一定會選擇讓自己活下去的路。而這類選擇,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他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不要太過擔心,要擔心的話,也要擔心青蠆宗死後,我們與他們之間的事情。”
靈神冷冷說道:“無甚見識。”
紡野詔早知靈神就是這樣目中無蟲的性子,也不做辯解。她一回來營地,就將自己在秘境之中所見告訴了其他蟲。但是,她話一出口,就被空元尊訓斥。
就算空元尊做出瞭解釋,她心中也始終有一層陰影。
——或許,這次就會死在這裡罷。
空元尊則只能報以苦笑。他何嘗沒有懷疑過青普斯二蟲。但是,在青蠆宗做好準備之前,作為青蠆宗左右手的青普斯、那布拉普不會離開禁地。就算他們懷疑,也沒辦法當面對質。
而且,這真的是刺殺青蠆宗那妖孽的最後機會了。
就算懷疑是陷阱,他們也必須踩一踩。
雖千萬蟲,吾往矣。自謀劃刺青之後,空元尊就將自己的性命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