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好，相反的，很嚴肅，看著嚴然的神情格外嚴肅。他坐到嚴然對面的沙發上，看了眼程芝嵐，說：&ldo;你坐著休息，別跑來跑去的，淨瞎操心。&rdo;

嚴然靠在沙發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

&ldo;然然，你是不是談戀愛了？&rdo;

父親的直接讓嚴然有些措手不及，卻又坦然的很。她抬眼飛快地掃了眼在廚房裡的程巍，勾了勾唇角，回答：&ldo;沒有。&rdo;

她從小就說謊話，父親壓根就分辨不出來，可是，如果是程巍告狀，那就不一樣了，只能否認到底。

程芝嵐坐在嚴軸身旁，悄悄推了下他，小聲說：&ldo;談個戀愛就談唄，你這什麼表情呀，也不怕嚇著孩子。&rdo;

嚴軸這才緩了緩神色。

&ldo;然然，你要談戀愛了，我也不反對，你把那個人帶來我看看，總行吧？&rdo;

嚴然捏著手指頭，一字一句：&ldo;我說了，我沒談戀愛。&rdo;

父親的把戲，她很清楚。

帶周盛過來，無疑是給予其羞辱，就像過去一樣。從高中到現在，父親的把戲從未變過，即便他溫和親切，可內心，仍舊如此。

嚴然盯著父親的眼睛，聲音漸漸放大：&ldo;你叫我回來，不是為這種事情吧？&rdo;

嚴軸臉色倏地一沉：&ldo;你少跟我撒謊！&rdo;

嚴然翹起腿，蜷縮在沙發上，用下巴指了指廚房裡的人，說：&ldo;程巍的話，放個屁你都信，我的話，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rdo;

&ldo;嚴然！&rdo;嚴軸吼了一聲後，微微喘著氣，看著嚴然那副隨她媽的樣子，心痛又難過，&ldo;然然！你什麼時候能懂點事？！&rdo;

嚴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父親和阿姨。

&ldo;行，你要聽我說實話，對嗎，那我說，是，我談戀愛了，對方是工地上的工人，邋裡邋遢的。爸，你見到了，你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羞辱他，可是，爸，我喜歡他，我喜歡他！你懂嗎？和之前不一樣，這次，我是真喜歡！&rdo;

&ldo;你的喜歡哪一次真過？！&rdo;嚴軸站起身，&ldo;從你上高中起，你就人不人鬼不鬼，隨隨便便跟同學談戀愛玩感情，你告訴我！你哪一次真過？！&rdo;

&ldo;就這次。&rdo;

&ldo;這次都不行！他不行！絕對不行！&rdo;

&ldo;為什麼？我一回家你就要跟我爭論這個嗎？你告訴我，我到底礙著你什麼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rdo;

&ldo;憑什麼？&rdo;嚴軸吸了口氣，&ldo;就憑他是周盛！那個人是周盛！就憑這個人是周盛，就不行！&rdo;

嚴然靜了下來。

程巍站在廚房門口。

顯然，他沒想到嚴然一回家，叔叔就提起這件事情，甚至態度如此激烈；更沒想到的是，嚴然居然會說這一次是真的。

&ldo;爸，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不管他是什麼周盛，我只知道就這一次。&rdo;嚴然認真的神情，嚴軸不是沒見過，可擱在感情上，他是真沒見過，就算是上次，她要跟人傢俬奔，她都沒有用這樣的態度跟他反抗。

他垂下目光，坐回沙發上。

程芝嵐輕輕捏著他胳膊，低聲說：&ldo;你好好跟然然說，你別一來就這麼吼她。&rdo;

嚴然拿起沙發上的揹包，說：&ldo;爸，我不想求你，你別逼我求你。&rdo;

嚴軸望著嚴然的眼睛驟然濕潤了起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