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癟著嘴沒敢再碰,這裡是五層,剛才那還只是三層,況且周圍還有這麼多瞪著大眼睛盯著他們出岔子的游魚。
尾隊有個人異常急躁,他們處於隊伍的最後方,想要和前面的人搶資源過於困難,雖然識相的人都走了,但他們還是佔不到任何優勢。
他掏出煙盒,從隊伍裡脫離,站在原地點了根菸。
打火機發生摩擦冒出火花的瞬間,一個紅色的大眼珠子瞬間逼近男人的頭頂!
等他隊伍的人回頭看時,那條大魚已經咬掉他的頭顱,頓時血液噴濺,男人手中的煙和打火機也緊跟著掉落,他的身體失去平衡掉進底下的黑色空間。
“哇啊啊,那是什麼?!”那群人傾斜著往後倒退,這條大魚的體格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它居然不是衝撞人發生爆炸,這條魚是瞬間逼近然後吃掉人的頭顱!
它還在尋找目標,其他人都嚇得築起護盾。
“長白山境內一到五層不能用明火不知道嗎?!”宋詞一改往日的態度,他嚴厲的訓斥那個隊伍的人,這群人做攻略總是渾渾噩噩的,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要闖墟境,到頭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要連累別人,真是活該。
守鶴用腳捻了菸頭,將其和打火機一起踢下去。
打火機掉進那個黑色的邊緣時發出刺耳的聲音,然後蒸騰起一團火,看來掉進去的物質會被絞毀,這要是人掉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其他人都被宋詞這股威嚴的氣勢嚇得不敢吱聲,可能是這張新的臉自帶一種成熟和不近人情,脫離了宋詞本來那張臉的稚氣,導致宋詞即使是同一種微笑,表現出的效果和以往完全不同。
“消消氣...”季政革拍了拍宋詞的肩膀,他真的以為宋詞發怒了,但其實宋詞只是想提醒那群人,聲音大了一些……
他放鬆了臉頰回過頭去,想說什麼來解釋剛才的態度,又只能閉口不言。
可憐宋詞身後站著的子黔,剛才還嘻嘻哈哈的,被宋詞突然的吼叫嚇住,他的身體都在發抖,從沒見過他的溫柔隊長這樣子發過火,他都快要委屈哭了。
可能是還不能完全適應這樣的身體,他不知道自己做出的某些表情和動作,在別人眼裡與他曾經是不同的。
不過好在那群人受到驚嚇也不敢吵吵鬧鬧,只要不動這些懸掛的屍體,游魚的攻擊無所謂,那條大的合力擊殺就行。
但很多情況絕對不是這麼簡單,那些屍體上懸掛的蛛絲開始悄然脫落,有個耳朵很靈敏的人注意到了頭頂的那些屍體在晃動,他和隊友提醒,但隊友只說是這裡風太大吹的,並不做理睬。
直到第一具屍體從上面落下來,重重的砸在隊伍中間的一個女人身上,直接把那個女人壓成肉泥,她頭破血流的招手想要呼救,但從那個繃帶包裹的東西里突然伸出許多黑色的毛髮。
那些毛髮還在舞動,吸納了女人的身體變成它的能量,緊接著其他屍體也陸陸續續砸下來,但有了防備的人們開始築起護盾,那些屍體順著護盾滾到地上,將他們的隊伍整個從中間截斷,變成兩部分。
“有人碰了這些懸掛的屍體嗎?”常言站在宋詞身後,他明白宋詞這回不想再說話,便替他詢問下面的人,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老實的。
所有人都在搖頭,但更多的人都在拼命抵抗砸下來的屍體,從那些袋子裡鑽出各種毛髮,毛髮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沒有全身護盾的人腳下,然後悄悄爬到他們身上鑽到他們體內。
不一會兒就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小心腳下,它們會鑽進我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