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聯會議室。
“近日我市發生了好幾例男性咳咳...事件,上面男科每天都有很多人去拜訪...”副學司說這話時都有點難以啟齒,底下的幾個隊長和支隊長都難以控制的發出嗤笑的聲音。
“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內個,白鯊,你上來給大家簡單說一下這些案例的內容……”
杜月笙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往左側的無理旁挪了挪。
案例分析完畢後,白鯊將承接該案件的資料夾遞給了杜月笙右側的第一個人面前。
“咳咳,本次案件是有風險的,對男性很不友好,所以各位慎重對待,有難處就直說哈。”杜月笙象徵性的解釋幾句後開始玩起了手機。
“呃...”第一個人是四十多歲的一隊大隊長景兵,他有些難堪的摸著那個燙手的資料夾,“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賢妻她一直在住院,我可能不太……”
“行,景兵是老同志了,我懂你的難處,有難處給下一個嘛!”杜月笙晃著他那帶著滾輪的椅子,拍拍景兵的肩頭,把他的資料夾推給了二隊隊長。
“學司那個我...最近政策開放後,我老婆她說她最近還想抱個孩子來著……”他訕訕的笑著,手裡卻已經把檔案推給了下一個人。
“我和女朋友都長跑六年了,我真不想辜負她,我可能不能接了...”
“我上個月才抱的二胎,您說這...讓我來也不太合適吧……”
……
“最近老婆在跟我鬧離婚,這段時間我真不想再出岔子,還是讓給年輕人吧,下...下一位……”十七隊支隊長將資料夾推到了桌子上坐著的倒數第二位面前。
羅輕舟看著那個黑色封皮的資料夾,抬眼看著坐在他右側的無理,他不知道該推諉回去,還是該接收。
他絕對是場上最能接收這份檔案的人,他沒有老婆孩子,也沒有女朋友,而且他的生命可能也沒有多長時間。
他是最不與人牽掛的一位,也是最無關緊要的一位。
但他隸屬於宋詞的隊伍,這起案件鬧得很大,市聯決定最小的帶頭人都必須是支隊長級別。
所以他接收了這份檔案,也就相當於宋詞接手了這個棘手的案子。
杜月笙的臉上有股不悅的神情,還有一種面對殘忍事物的不忍。
在那個瞬間他想說些什麼,無理卻接過了那份檔案。
蘇子的意外事件,至今都還沒找到失聯的客機。
也就是說,具體怎麼發生事故的,客機上幾百個人的屍體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無理為這段戛然而止的愛情訂做了一枚戒指。
這是一枚雙戒,戒指上方是類似於“∞”的符號,也就是兩枚戒指的交叉。
一枚戒指內側刻著蘇子的名字縮寫,一枚戒指內側刻著宋詞的名字縮寫。
在“∞”的其中一圈內,鑲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那是本該戴在蘇子無名指上的鑽戒。
現在,並且永遠的,牢牢的戴在了宋詞左手的無名指上。
“我似乎...沒什麼苦水可吐,那這個案子,我接——”正當無理想拿起資料夾走人時,杜月笙按住了他的手腕,他清了清嗓子,佯裝和景兵說事:
“那個景兵,鳳棲的事聯絡上了嗎?”
“暫時還沒有眉目……”景兵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他知道杜月笙的意思,那是心疼他看好的崽。
底下的人瞬間就安靜了,剛才的咳嗽聲、喝水聲,以及很不耐煩的翻頁聲、嘆氣聲一齊消失不見了。
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望著無理,與他身上的事做對比,在座所有人的良心都被劃了一道口子。
這個還未訂婚確認關係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