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時的自己,利用他人對自己的憐憫,不斷的引誘和蠱惑,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滿足。
他的深層是邪的,宋詞明白為什麼自己與雙淵可以很好的契合,只要他摒棄現在的自己,挖掘內心深處的那個“宋詞”,那個他和雙淵是無異的。
宋詞想了很多很多,他其實沒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想安安穩穩的和蘇子過日子。
只是這個願望想要實現太過困難,為今,他還要想辦法驅除路上這些阻礙,特別是不能再讓自己墮入沉淪之海,以免再生禍端。
這樣想著的宋詞從床上坐起來,他想睜開眼睛,卻發現上面纏了繃帶。
他摸了摸那些繃帶,上面還殘留蘇子的氣息。
蘇子大概是睡著了,她那樣坐著很傷身體,宋詞點了燈,將她抱到床上。
“阿詞?是你嗎?”蘇子不出意外的醒了,她的眼眶很快便盈滿淚水,這一刻她等了太久太久。
宋詞笑著撫摸蘇子的臉,併為她拂去眼角的淚:“是我,我回來了。”
“你個混蛋……”蘇子哭著抱上去,積壓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她又吻上宋詞的唇,之前一直是他在向自己索取,這不公平,這一次輪到她來釋放渴望,來揮霍另一半對自己的寵愛,她甚至是在啃、在咬,直到把宋詞的嘴搜刮一遍,又咬破了他的嘴唇,還留下牙印後才肯罷手。
宋詞有些錯愕,他的小狐狸居然會有這種行為:“這幾天我不在,小狐狸你也變了啊,變成了個小瘋子...”
蘇子把臉撇過去,好像是偷了別人東西的壞蛋,現在被抓住了,只能束手就擒。
但她似乎變得大膽起來,把胳膊環在宋詞的脖頸,用侵略的眼神盯著他的臉:“因為你是我的,所以應該被我獨享。”
她用手指勾著宋詞腦後的繃帶,把宋詞的心撓得癢癢的。宋詞握住她的手,從她身上起開:“我還沒有完全恢復,暫時見不得強光,還是遮上吧。”
他躺在蘇子旁邊,摸了摸她的肚子:“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明天我們去醫院做檢查吧。”
“聽你的。”蘇子在宋詞臉上快速的親了一口,然後躲進他懷裡安心睡下。
宋詞摸到蘇子的後腰,幫她揉揉那裡的痠痛,這丫頭的腰一直都這麼細這麼光滑,宋詞平時做任務免不了要做重活累活,手心比較粗糙,摩擦上去那種感覺,讓兩個人都覺得很舒服。
第二天上午宋詞帶著蘇子去市聯的婦產科做檢查,下午的時候,他回了春觴一趟,取了存放已久的邱明的骨灰,獨自一人驅車來到很遠的一個大湖邊。
那是有道山崖,高度不深,崖石呈灰黑色,風化的非常好看,湖水很清澈,映著天空的蔚藍色,如果在這裡拍照會很容易出片。
宋詞脫了外衣,只留個白色背心,下面是灰黑色的牛仔褲,一個人坐在最高的崖石上,他將邱明的骨灰撒進那個大湖,這裡是他答應過邱明會一起來看日出的地方,只是他失約了。
他點了一根菸夾在手裡,但是沒抽,只是讓它在那裡自己燃著。有風在吹,香菸很快便燃盡,宋詞清理了上面的灰燼,從崖石上下來,將菸頭丟進垃圾桶。
“明,一路走好。”宋詞望著波瀾不驚的湖水,那大湖一眼望不到頭。
等不到日落了,宋詞套上薄的衛衣,這裡的陽光不如白天那麼熱烈,他摘下眼睛上的繃帶,在花了點時間適應這陽光後,向著海面鞠了一躬。
邱明是市聯的在編人員,死後可以受到國家補貼,也能葬在市聯的墓場,宋詞將那個骨灰盒子帶回去,邱明可喜歡那些閃亮亮的榮耀了,所以他應該被安葬在市聯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