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錯了我錯了,鬆手鬆手,疼疼疼……”
無理和小日灼剛下來就看見竇熹微正揪著一個男人的耳朵對他破口大罵: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再敢多看老孃一眼,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竇熹微把這男人的耳朵都揪得通紅,估計再這麼揪下去,他的耳朵要發腫,等到寒潮降臨,這個冬天耳朵肯定得爛。
她一把推開男人,男人踉蹌著向後倒去,撞在後面的大樹上,歪歪扭扭的癱坐在大樹下,左臉捱了一巴掌,估計還吃了拳頭,現在鼻青臉腫的,很是狼狽。
“怎麼了?”無理走過來,掃了一眼那個邋里邋遢的年輕男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跟在我後面色眯眯的盯著我的...看,我一回頭他就裝作無事發生,然後還跟著,他居然還想上手,到這裡我實在忍不住,就給他打了一頓。”
竇熹微沒好氣的看著他,脫下額前的束髮帶:“隊長,今天我失手打了他,要是他告我,我也認了,反正我是咽不下這口氣。”
“emmm,”無理把那個男人扶起來,剛一碰到他的臉,男人就吱哩哇啦亂叫起來,“疼疼疼!輕點!”
“哼哼,活該!”竇熹微抱臂在一邊冷著臉。
“你個臭婊子,我待會就去警局告你故意傷害,你就等著坐牢吧!屁股那麼小,穿的那麼少,扭給誰看啊,不害臊。”身邊有了人,還是同性,男人頓時有了底氣,說這話時還色眯眯的看著竇熹微的胸口。
“你——”竇熹微真想給他扇個對稱的臉,但礙於隊長在場,旁邊又來了圍觀群眾,她沒再動手,硬是把這口氣嚥下去。
“我來解決,你先回去吧,別生氣。”無理笑著擋在兩人中間,小聲安慰熹微:“把他忘了,回去洗個澡,眼不見為淨,以後你也不會再見到他了。”
“隊長……”竇熹微知道隊長是在護著她,莫名覺得很安心。但她也不想為了眼前這個不乾淨的人,讓隊長惹上麻煩。
案子還在關鍵期,不言教是個大組織,一旦調查到關鍵資訊,組織上會給予重大獎勵。
他們隊伍裡有很多都是學生,時常學校有事幫不上忙。隊長因為這件事操勞太多,每天都頂著黑眼圈開早會,她討厭連累別人,更何況還是最寵他們的隊長。
“沒事,回去吧。”無理推著她走,還讓巴甫瀝科跟著她做伴,竇熹微也不好再拒絕,便收拾心情回去了。
“誒?你怎麼能讓她走?她可是打了我!”男人要追過去,無理直接給他襠下來個精準的致命一擊。
聽,有蛋碎的聲音。
男人捂著襠部嗷嗷叫,在眾人的注視下曲著腿倒在地上,蜷縮身體像個快要死的毛蟲。
“我也打了你,去警局解決吧。”無理要去拎男人,人群中桑姨突然湊上來,她眼睛最為尖銳,一眼就看見躺在地上的人是誰了。
“誒這不是那劉遠嘛,我就說今天怎麼沒看見你,原來又跑去禍害人家姑娘了!小宋啊,那女娃是你愛人嘛,就該好好的打他一頓,我們都沒看見,都沒看見……”
那幾個剛認識無理的人也都背過身去,在後面說自己沒看見。
“劉遠你這渾小子,好事不幹盡惹人嫌!你還欠著人家小宋幾萬塊,今天我們幾個鄰里街坊主持公道,你得把人家錢給還了!”
“就是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幾個老頭子拿著小馬紮跟著起鬨。
無理頓時愣了神,怎麼把這無中生有的事給提出來了,這大爺大媽是好心腸,但好心辦壞事,這不暴露身份了嘛……
“呃...錢的事不著急,我剛才可能把他踢狠了,帶他去醫院看看,叔叔阿姨們快些回去吧,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