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人視野又不錯的位置獨自待著。
那是操場的二樓主席臺,臺子很大,一直延伸到道路附近,登上去正好可以看見整個排球場的全貌。
只不過現在屍體已經被封進黑色的儲屍袋裡,細心的喻寧發現當人們抬著屍袋時,那具屍體的頭部很鼓,不像一般人頭在鼻子和額頭部分稍微有點凸出,那幾乎呈現一種圓形,喻寧甚至懷疑裡面裝了一顆球。
也有可能是警方用什麼半圓形的東西護住了屍體的頭,大概是因為圍觀的人多,所以臨時遮蓋了面貌。
值得高興的是,待警方的人走後,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從麻姨家後院默默走出來,正是臉上沒什麼氣色也沒有梳洗打扮的麻姨和喻寧的室友金覃。
金覃看上去膚色慘白,看來正如喻寧猜想的那樣,是他第一個發現了屍體,這膽小鬼肯定被嚇得不輕,儘管在白天,但屍體放置了很長一段時間,面目應該會愈發駭人。
可能因為年長的原因,麻姨看上去要儘可能鎮定,但金覃就跟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似的,從裡面出來時就丟了魂魄,竟迷了方向,連幾步路的距離都要慢悠悠趟半天。
要不是喻寧叫住金覃,這傢伙還在神遊。
等到了安全的地帶,喻寧撫慰他坐在空曠的草地上,這裡是操場,這個時段快要上下節課基本沒什麼人。
“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你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喻寧沒有責怪他弄丟早餐的事,實際上他確實給喻寧買早餐了,只是後來在排球場發現屍體時慌慌張張的把早餐丟在現場,自己還沒忍住吐了一地,嘔出來的全是剛吃進去的小米粥。
“還不都是你害的!”金覃賭氣般的推開喻寧,此時他終於稍稍清醒了些,坐在那裡抱著雙膝,把臉埋在裡面掩面哭泣。
喻寧意識到本該這茬子事輪不到像金覃這樣膽小又不愛管閒事的人身上,可現在的事實是,金覃幫他擋下了一切,包括最致命的警方的懷疑和詢問。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裡竟然死了人,要不然昨晚我也不敢去啊...”喻寧心情也很複雜,如果他早知道那裡有死人,昨晚必不會想那麼多,肯定一股腦衝上去看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他輕輕撫著金覃的後背,希望這麼做能讓金覃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