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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何止是他覺得,連溫如水自己都覺得很可憐,很可笑,很可悲。

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溫如水不怪他。他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溫如水也不怪他。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說出來?他的一句可憐,抹殺了和他在一起的所有。她所做得一切,到頭來卻成了別有居心最好的體現。真是好笑啊!

溫如水仰著頭看著玉痕,嘴角輕揚,可眼裡卻依然有淚流出,止都止不住。玉痕身上冰冷的氣息依舊,可心裡卻更痛。

溫如水,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僅僅是凌遲朕的愛情,還有朕的信任與靈魂?你讓朕,怎麼放過你?

“你等在這裡,是想好了一套說辭吧。朕給你機會解釋,如何?”玉痕薄唇輕啟,伸手劃過溫如水的臉龐,慢慢地用手指擦去她的淚痕。

不同於上一次的憐惜,這一次他的手指是冰涼的,他的心更是涼的,手上的力道很輕卻更像是施捨。溫如水嘴角扯出一絲笑,好大的恩賜。

且不說這種情況下,自己都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即便是解釋了,亦只不過是他口中“一套說辭”。溫如水的心隨著他冰冷的手指亦一點點得變冷。

“說話!”玉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溫如水終是到了忍耐的邊緣,兩個字乾脆決絕。

溫如水選擇了沉默,除了沉默,溫如水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自己和他,還有以後嗎?

溫如水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玉痕,“那就是承認了?”玉痕聲音低沉,壓抑著最後一絲可以剋制的理智,將手移到溫如水的下顎迫使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無所謂了。”溫如水輕輕笑了笑,帶了絲一貫的雲淡風輕。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幾個字用盡了她多少力氣。

玉痕笑了笑,冷意卻更甚。貼近溫如水的耳畔說道“朕倒很想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你的欲擒故縱?不是想做朕的女人嗎?朕現在就成全你。”

作者有話要說:

☆、懲罰如水

聲音裡是透著誘惑的冰冷,溫如水聽著他的話,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了幾分,連帶著心也顫了幾下。

一雙灼灼地眸子盯著玉痕,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玉痕的眸子裡不是冷冽,不是決絕,而是換成了憤怒,沒有絲毫的掩飾。

直接地讓溫如水下意識輕退了幾步,直到退無可退,後背靠在御書房冰冷的玉柱上溫如水竟然感覺到心下有了一絲絲地安定,彷彿背後靠著的玉柱成了她此刻唯一還可以支撐依賴的東西。

“你不會。”溫如水眼眶裡含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玉痕,語氣裡帶了幾分故作鎮定地篤定,可心裡卻沒有絲毫的信心。

他是玉痕,所以他不會。可也正因為他是玉痕,所以她不確定。

她見過他生氣,見過他不滿,卻從來沒見過他如今這樣狂怒到理智瀕臨到了邊緣的樣子,這樣的他溫如水知道不論什麼,只要他想都做得出來。

因為他連自己的情緒都剋制不了,雖然他在試圖努力。

玉痕輕笑出聲,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溫如水走去。也許是幻覺,溫如水竟然看到他的眼中有幾點晶瑩輕溢,在燭光的映襯下多了些模糊。

“朕會。”玉痕將溫如水籠罩在自己和身後的玉柱之間,微微低頭帶了幾分刻意的強調在溫如水的耳畔低聲說道。

兩個字雖然沒有力度,卻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溫如水,他會,沒有絲毫餘地。溫如水最後一絲幻念被玉痕兩個字輕而易舉地破滅。

溫如水還來不及反應什麼,只覺得腰間一鬆,是銀色的腰帶被玉痕解開扯下去,溫如水睜大眼睛看著銀色的腰帶在身側緩緩滑落,才清醒過來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