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嗎?我可以幫你。”女孩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剪刀,把男人嘴上的縫線剪開,然後仔細修剪,讓它們(指嘴唇)看起來儘量美觀。
男人很高興,這裡的人都對他很壞,動不動就要打他上他,還會變態的無止境的撫摸他的身體,這讓他感覺非常難受。
全曉慧就那麼安靜的看著那個男人吃完一整個蘋果,因為男人沒有眼睛,所以有時候難免會咬到自己的手指,此時全曉慧就會幫他調整蘋果的位置,讓他吃個安心。
看著美人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
全曉慧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自帶的魅力,那股魅力會誘惑別人去接近他、破壞他、蹂躪他,不論男女。
但全曉慧又不覺得事實是這樣的,她認為這個男人是美麗的潔白的高尚的,就像山上盛開的茉莉花,雖然散發著誘人的芳香,但不妖不豔。
她再次親吻了那個男人,這時候那個吻是甜甜的,因為有新鮮蘋果的味道。
男人一直在試著躲開全曉慧的親吻,這讓她非常難過。
她以為這一次親吻能讓男人知道自己對他的濃濃愛意,她對他一定是特別的,她將要拯救他,所以全曉慧認為自己一定能得到他回報的愛。
只是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已經心有所屬,而且他非常反感別人對他做出這種行為,刻在心底的陰影讓他拼命反抗,他不想讓別人糟蹋了他的身子,不管男人還是女人。
全曉慧追愛宣告失敗,但她還是捨不得離開這裡,等那個男人吃完所有的食物後,全曉慧才收拾收拾準備離開這裡。
“你想跟我走嗎?離開這個礦洞,去外面看看。”
男人傻傻的抬頭望著全曉慧,他當然想離開這裡,試著逃跑這種事他做過很多次,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相同的,而且被抓住後都會經受更加殘酷的折磨,他已經絕望了。
全曉慧又露出善意的微笑:“那看來你是想了。”她蹲下來,拿了一根小樹枝,折斷,讓男人握在手裡:“你會寫字吧?把你的名字寫出來,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男人回想那遙遠的記憶,他都快忘記自己的名字了,但一想起那個帶著自己離開這裡的官兵,他總是會親切的呼喚自己“鴻霖”,他便記起來自己的名字了。
地上劃下三個清晰的漢字,那是很標準的楷書:趙鴻霖。
曉慧的阿哥也姓趙,她聽奶奶說過,在這底下的被選中的孩子,都是這個村子裡的人,這個年代為了謀生,很多村子裡的人都跑到外地打工掙錢。
現在又因為旅遊業的發展,村裡來了很多外人,他們租下地皮售賣東西,又或者把這些古樓改裝成民宿吸引遊客,村子裡的當地人很少很少了。
新一代的年輕人從孩子上學開始就在城市,因為市中心聚集了全市最優秀的教育資源,從小學開始,他們為了將就孩子,將房子買在了市中心搬出去住,只有放假的時候才會回來看看。
全曉慧記住了他的名字,她試著用帶的大砍刀把那些鎖鏈砍斷,但是沒用,這些鎖鏈太粗太牢靠,沒有大型機械是無法斬斷的。
“對不起,我打不開這些鎖鏈……”趙鴻霖的四肢和頸部、腰部都被綁上鎖鏈,如果只是雙腿或者雙手,她還能幫他砍斷,但現在,她別無他法。
男人坐在那裡說不出話,只能默默的哭。
驀了,他站起來,一個人往水裡走。
這個女孩能給他帶新鮮的水果,還陪他說說話,他已經很開心了,又能向她索求何物呢?
過了百年之久,他的家人應該也都死了,那個官兵也是,他現在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獻祭是每二十年一次,但到了他這一代,由於那個官兵向國家請求廢止這種殘酷的祭祀儀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