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聽了天元大帝的講述，對於凡境三階，他又有了一些別樣的體悟。

“凡境的極限，止於小千，小千世界之中不可能誕生出超脫凡境的強者，沒有任何存在可以打破這個鐵律，淺水裡養不出大龍來！”天元大帝說道，“而尋常世界講究合道，與道合真，以此求得長生，更有甚者，就算是世界寂滅涅，那些強者也可以隨之涅！”

“但這終究有極限，受制於天地宇宙，這是求外，而天元的道路卻是一個修內的過程，修成道種便相當於修成了一個世界，只要道種不滅，修行者亦不會死亡，只不過若是心靈腐朽，道種也會隨之腐朽，這大概是天元道路唯一的缺陷。”

“這也不是缺陷，若是心靈腐朽，而自身還能長存，這反而是一種天大的折磨！”張道一笑道，在天元大帝面前，他也不拘謹，很是隨意。

“長生有時的確是折磨！”天元大帝點頭，並說起了一件舊事：“在我還比較弱小之時，曾經去過一方大千世界，那是一個以科技為主的世界，永生的難關早已攻克，而那個世界，最殘酷的刑罰就是長生！”

“因此天元的科技雖然早就可以助人長生，但我卻不允許，只要心靈境界不夠，百年之後必入輪迴！”

“若有人心靈極強，但修為卻極差又怎麼辦？”張道一笑問道。

“心靈強大，修行起來定然勢如破竹，凡境之中，天元無論功法還是資源都不缺，如果他這都不能修成道種，只能說他無心修行！”天元大帝答道。

“就像古踏仙，在他覺醒之前，百年之間都只修至金剛不壞，但在他心靈覺醒之後，卻於短短時間，成了天下第一人！”

“天元的道路，只要心到了，修為也就到了！”

“等以後你有能力觸及到本源世界就會知曉，什麼神通力量都是虛妄，唯有心靈真實不虛！”

“還是接著上次說到的地方說吧！”天元大帝擺手。

“當初我奠定道境修行與果境修行之時，想得就是種樹，這雖然看似低俗與高大上的大道不相干，但本源世界中曾有聖人言，道在屎溺！”

“什麼是道？什麼都是道！”

張道一對此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任何言語，在得知了天元大帝的身份之後，不自覺間他與天元大帝親近了很多。

“凡境就是為獲得種子打基礎，道有千萬種，道種也有千萬種，而在凡境的成就，影響的就是道種的品質！”

“當年我為什麼可以以一敵四，把那四個混蛋仙帝打得落花流水？還不是因為我的道種品質超乎他們的想象，當然，當年也沒有道種一說！”天元大帝意氣風發的說著自己當年的戰績，彷彿又回到了當年橫推諸天的時光。

自他無敵之後，已經有太久沒出手了，他也不用出手，因為這諸天混沌，也沒人是他的對手。

“而五階，原來是叫道根境，意味著種子生根之意，不過不空那小子卻說這個名字不好聽，於是就改成了涅境！”

“如果天資足夠，在這個境界可以九次涅，打下無比雄厚的基礎！”

天元大帝口中的不空他自然知曉，那說的是時空天尊，也是一位九階的道果大能，當初他去過的風雲世界，就疑似時空天尊的手筆。

在時空一道上的造詣，天元界，還無人可以超越他。

“道根，道體，你成了永恆之道，所以有提前鑄就道種的徵兆，但一般鑄就道體，卻是在道根之境！”

“在這個境界，大道若根，扎入每一個肉身微粒，這樣可以讓肉身與道種歸一，不過你成了永恆之後，卻也沒這麼麻煩了！”

“至於六階，當年我想叫道衍，取大道衍化之意，不過後來卻是改成了大修行者，在本源世界裡，也有大羅的稱呼，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