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道:“臣自會竭盡全力,令此屆武林大會精彩紛呈,不負皇上所望。”
皇帝笑著拍了拍裴琰的手:“你也要悠著點,內傷未愈,有什麼事讓手下去辦,千萬不要自己出手,萬一有個閃失,朕可對不起你死去的父親,你見機行事吧。”
“是。”裴琰見皇帝不再說話,行禮道:“臣告退。”
皇帝點點頭:“去吧,把傷養好,半年之後,朕要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少君。”
皇帝眼神複雜地望著裴琰退出殿外,眉間隱有一絲悵然,片刻後聽到內閣傳來輕微的聲音,皇帝笑了笑,轉身步入內閣。見龍榻上露出一角白袍,他和聲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讓人稟奏一聲?”
白袍人將自己埋在鑲金嵌玉錦繡龍榻的紫綾被中,見皇帝進來也不起身,只是斜睨的鳳眼帶上了幾分溫媚之意。
皇帝寬去外袍,走到榻邊坐下,掀開被子,伸手進去摸了摸,皺眉道:“總是任性,那‘冰魄丹’雖能提高你的內力,也不能這樣急於求成。”
白袍人右手食指勾起披落肩頭的烏髮,看著這黑如流瀑的長髮,悠悠道:“裴琰武功日益精進,我若不練好些,將來萬一有個什麼事,可怎麼保護皇上您啊?”
皇帝清俊的面上浮起愉悅的笑容,漸感唇乾舌燥,沉沉的慾望漂浮在屋中,令他有些把持不住。他將白袍人攬入懷中,在那俊秀絕美的面容上輕撫而下,聲音也有了些許沙啞:“還是你好,知道疼朕!”
白袍人身子微微弓起,素袍自肩頭滑下,皇帝被那白玉般的光華炫得有些頭暈,忍不住將素袍扯落,讓那柔軟姣好的身子緊貼在自己的胸前,喃喃道:“你也大了,朕再捨不得,也得放你出去了。”
殿內流動著曖昧難言的氣息,皇帝眼神漸漸有些迷離,覺紫綾錦被上繡的黃色菊花開得竟似格外妖嬈。他撫上那緊緻光滑的肌膚,自脖頸而下,滑過背部,握住那柔韌的腰,喘道:“要是你永遠都不長大多好,永遠象進宮時那樣―――”
他猛然俯身咬上那精緻的耳垂,身下之人痛哼一聲,身軀一僵,低頭望著龍榻前方的一盆‘綠玉青絲’,漆黑修長的睫毛不住顫動,眼中閃過凜冽的寒冷,如一把利刃,要將那綠菊割落粉碎成泥;那清冷的手指在波浪般的起伏中緊攥著綾被,似要將那一份噴薄欲出的仇恨與隱痛緊緊收回心底深處―――
皇帝躺回被中,任身邊之人替自己輕捏著雙肩,閉上眼睛,待平靜後緩緩道:“現在禁衛軍朕也收回來了,左右京城無事,你就出京,給朕盯著裴琰,武林大會那裡,朕有些不放心。”
他緩慢悠長地吐了口氣,睜開雙眼,看著面前這張帶上了絢麗玫紅的面容,微微而笑:“你不是很想出去玩一段時間嗎?朕就再放你出去幾個月,只是―――”他的手指在那白玉般的肌膚上緩緩劃過:“別玩得太瘋了,也別把心玩野了―――”
次日天公作美,麗陽普照。江慈一大早起來就心情愉悅,紅楓山景緻優美,她早聽人說過,又在這相府中憋了這麼久,難得大閘蟹肯放自己出去遊玩,倒是稀罕事一樁。
她心知肚明,衛昭不會再來殺己滅口,本要以本來面目,穿上漂亮衣裙出府遊玩,崔亮卻不放心,仍讓她稍稍改變妝容,換上小廝服飾,再見安澄派了數十名暗衛相隨,才帶著江慈出了相府,往紅楓山而去。
江慈出西園時想起前日挖出來裝在瓷瓶中的蚯蚓,釣魚之癮發作,與崔亮一說,崔亮知紅楓山間有一平湖,倒是個釣魚的好去處,也來了興致,二人將釣魚所需物事帶齊,騎馬奔至紅楓山腳,由望京亭而上,不多時便到了山腰那小小湖邊。
微風送爽,陽光熙暖,江慈站於湖邊的大石上,深深的呼吸著山野間的清新氣息,慢慢舒展開雙臂,雙眼微眯,喜笑顏開,只覺此時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