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之前也是這麼想,只是動員會的現場一定是警衛森嚴,以我們太原站現在的實力,實在是損耗不起,所以才把任務交給你,就是要藉助你的頭腦,可不能蠻幹。”
許誠言笑道:“當然不能蠻幹,我的意思是在動員會現場進行定時爆破,製造一場大混亂,最好能炸死一些重要人物,比如說日興會社的社長伊藤拓真!”
“你要對伊藤拓真下手?”
曹瑞安眼睛一亮,嘴裡嘖嘖說道:“你的胃口可是越來越大了,剛剛乾掉了吉岡正雄,現在又盯上了伊藤拓真,他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一旦得手,整個華北都要為之震動,你有把握嗎?”
許誠言的提議一下子就把曹瑞安的情緒提起來了。
日興會社雖然明面上只是個商業集團,但實質是日本內閣和日本最大財閥集團的聯合勢力,不僅掌握著整個華北地區的經濟命脈,更是支撐日本華北方面軍作戰的有力保障,它的地位無可取代,不可動搖。
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是屢次插手軍方事務,可軍方對這個龐然大物也都是無可奈何,就連山西最高軍事長官,手握重兵的巖松義男中將,對於日興會社的強勢,也只能是發幾句牢騷而已,可想而知日興會社的特殊地位。
而作為日興會社駐太原的分社長伊藤拓真,其本人就是三菱財閥的代表人物之一,身份自然是非同一般,不要說的吉岡正雄,就是他的上司特高課課長明石英樹大佐,也要稍遜一籌。
如果真如許誠言所說,藉此機會將伊藤拓真除掉,不僅這次捐糧運動會胎死腹中,就是整個華北地區也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這不得不讓曹瑞安心動不已。
但是曹瑞安也很清楚,想要刺殺這樣的一個重量級人物,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許誠言見曹瑞安的眼睛爍爍生光,就知道這位上司絕對是動了心思了,接著說道:“如果是在平時,刺殺伊藤拓真自然是困難重重,可是在動員會的當天,作為社長的伊藤拓真肯定會出面,上百人的集會,人多手雜,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曹瑞安此時已經不把心思放在破壞動員大會的事情上了,正如許誠言所說,只要炸死了伊藤拓真,其他一切問題都可迎刃而解。
他一拍桌案,沉聲說道:“好,要幹就幹一票大的,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炸藥,最好是梯恩梯炸藥。”許誠言說道,他這一次和曹瑞安見面,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向他申請梯恩梯炸藥。
許誠言和計雲在晉南作戰的時候,經常使用爆破手段,兩個人都是製作定時炸彈的高手,而梯恩梯炸藥不僅是威力大,穩定性又好,更因為熔點低,可以方便製成各種形狀,是製作定時炸彈的最佳選擇。
曹瑞安不禁眉頭一皺,想了想搖頭說道:“這個還真沒有,梯恩梯炸藥我們實在搞不到。”
梯恩梯炸藥在製造時,合成反應需要很苛刻的實驗條件,中國目前來說還沒有能力製造,只能從國外進口。
可是現在日本人如今用軍艦封鎖了中國對海外的各種渠道,梯恩梯炸藥在上海或者天津這樣的港口城市,還可以透過走私的軍火販子搞到手,許誠言所在的部隊就是因為緊靠著上海,才能搞到這些高階貨。
但是山西遠在中國內陸地區,間隔千山萬水,重重關隘,這裡根本沒有渠道搞到梯恩梯炸藥,就算是有,也是極少量的,以曹瑞安的能力,實在是力有不逮。
許誠言一聽不禁有些失望,他並不清楚太原站的物資儲備情況,於是再次問道:“那你們能提供什麼樣的炸藥?”
曹瑞安略微思索了一下,解釋道:“我們能搞到一些楷字炸藥,黃色炸藥也可以搞一些,但是這都需要冒一些風險。”
許誠言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