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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謝狡鵠礎�

這件事在社會上的影響很大,陳君打了在縣城裡橫行霸道多年的烏龜,整個社會上都震動了,很多在社會上混的人提起他們三個就談虎色變,他們一下就在小縣城裡開啟了名氣。那烏龜的家人雖然報了案,烏龜本人卻被打得心服口服。由於烏龜是什麼人派出所當然知道,這無異於為民除害,派出所開始追查了幾天,後來就不了了之,陳君他們在成都去躲了半年,回來就沒有什麼事了。

陳君回家時才知道,那烏龜到處打聽他,倒不是要報復,是真心想結交他這個朋友。從此陳君就總結出一條規律,社會上的事有時候在講不清道理時,就要以暴制暴以惡制惡,這種非常手段還能達到一種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時候陳君心裡特別邪惡,特別喜歡見血,只有見到血陳君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陳君的惡名聲也就是這個時候傳出去的。其實,向南比陳君還冷血,打架比陳君還不要命,可是陳君是領頭的,自然一切都算在陳君頭上。

陳君從成都回來後,信用社的人找上門來,拿出父親的一大疊貸款單,並抬走了陳君家所有的傢俱,陳君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父親竟為了這個女人貸了大量的款。怪不得那女人一家人一聲不吭,原來是錢在裡面作怪,陳君心裡好冷,父親竟然不顧他的死活,去搞了這麼一大堆事。陳君有時候真的有些想不通,父親難道不明白父債子還這個簡單的道理,他這樣做無疑是在陳君還沒有開始的人生道路上,蒙上一層厚厚的陰影。

雖然那些舊傢俱不值幾個錢,卻大大掃了陳君父親的面子,陳君父親一生都要面子,也很受人敬重,這件事對他的心理的打擊無異是毀滅性的,陳君父親就是這樣因為慪氣而生病,查出來是食道癌晚期。

災難就是這樣接二連三地發生的,那時候陳君還是一個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看病是需要錢的,他姐姐雖然結婚幾年了,家裡境況也不是很好,陳君只得到那些親戚家裡去借,陳君才知道看人臉色的日子實在是難受,陳君的性格也是這個時候變的,那段經歷讓陳君過早地成熟了。

陳君父親還是拖了將近一年,如果不是向南和小果真心幫他,陳君是真不知道還自己能不能活出來,為了幫陳君找錢交醫藥費,他們是想盡了辦法,小果重操舊業帶幾個小偷到處找錢,有錢就往醫院送。向南的家庭條件好一些,他就回家偷他父親的錢,還因此和父親結怨,他父親曾經幾次揚言要登報和他脫離父子關係。

陳君父親就在這種艱難中到了秋天,在飢餓和痛苦中走了。陳君父親死前因為那件事沒有人理睬他,死後卻轟轟烈烈的熱鬧了一番。陳君同學和社會上的朋友他們都來了,出殯的那一天來了一百多人,花圈擺滿了整個墳地。陳君的同學和朋友依次在父親墳前磕頭告別,看得我們村子裡的人都異常感動,認為陳君交了一些很重情的朋友。

這件事和小果商量那等於對牛彈琴,陳君就讓他去睡了。陳君自己和向南商議,兩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陳君家的房子算得上老古董了,那四壁早已破爛不堪,到處都在漏風,什麼時候才有錢把房子修繕一下,陳君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向南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那意思陳君大概已清楚了,向南是想帶著小果南下廣東,只是手頭沒路費,那意思是要陳君想辦法找點錢。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只有南下廣東一途,小果才能躲過牢獄之災,那時的廣東在陳君家鄉炒得很熱,很多的朋友都去哪裡淘金去了。

陳君早就有去廣東的想法,只是父親生病實在走不開,如今父親已經走了,卻給陳君留下了如山的債務,陳君大概估算了一下,前前後後加上父親生病的用費,陳君家差不多欠了近七八萬的債務,而且,有一半是私人的。

在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