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縫。
姜零染怔怔的看著他拿了顆榛子放在嘴裡,「咔嚓」的咬了一下,又拿出裂了縫榛子扣。
原來他從那個時候便開始幫她了。
那個時候他們才見了幾面?兩面還是三面?好像也是那次他說了莊子緩她一個月的話兒。
她心口說不出是惶恐還是緊張,她甚至有點難維持面上的平靜,嚥了咽口水,她低聲道:「為什麼?」
音調有些發顫。
燕柒專注的與開了條縫卻怎麼都扣不開的榛子作鬥爭,沒發現她的異樣,頭也不抬的道:「她不是說男人三妻四妾最是正常,我就滿足她了。」
他實在剝不開,無奈的遞給她道:「幫我一下。」
姜零染看了看他遞來的榛子,又看了看他,嘴角動了動,沉默著接過榛子,片刻後把榛子仁遞給他,道:「我不是問這個?」
燕柒終於吃到了榛子仁。
聞言頓了頓,這才認真的端詳著她素冷的神色,片刻,勾唇笑了起來,意有所指道:「那你問的是什麼?」
姜零染被他這戲謔的語氣問著,反倒不知怎麼開口了。
燕柒也不逗她,把另一顆榛子仁吃在嘴裡,騰出手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紙遞過去:「特意讓人去打聽了,看看對你有沒有用。」
姜零染疑惑的接過,開啟一看嚇了一大跳。
竟是太子和瑞湘信三王送去汝州的生辰禮單。
她錯愕著好一會兒沒能回神,驚訝道:「你為什麼給我這個?」
燕柒吃完了榛子又在攢盒裡捏了幾顆瓜子,瓜子比榛子好嗑,他吃的十分方便。
聞言道:「你不是想知道?」
文安王的生辰也就今年才被人關注些,往年並無多少人問津,若是貿貿然的打聽起來反倒是引人注目,想來她也是無人可問,加之有所忌憚,所以才來問他的。
就因為她想知道,他就打聽了來?他就這麼信任她?
雖然他與太子等人不親,但到底是兄弟,再者,她看得出,他也不是全然不在乎的。
而她只是一個外人。
她就不怕她做什麼壞事危害了皇室?
姜零染覺得心口沉甸甸的。
默了片刻,她道:「我並不想知道,公子拿回去吧。」
燕柒無所謂的笑了笑:「那你就替我燒了吧。」
姜零染頓時無話。
喝了口茶慢慢的平復了心緒,她捂著空杯盞,思索著道:「那個。」
燕柒端聽著兩個字便知道她心中又在糾結。
上次糾結是糾結要不要向他打聽文安王的生辰禮單,這次又在糾結什麼?
燕柒看她微微低著頭,手指無意識的扣著杯子。
看來她不光糾結,還躊躇。
他來了興致,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裡,等著她下面的話。
「我這兩日做夢了。」
燕柒聽她這麼說,愣了一下,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是,她夢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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