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婉愉被太子妃和燕兩儀為難,而姜零染竟然袖手旁觀,冷眼旁觀的看她出醜。這讓姜婉愉無法忍受,回去後添油加醋好一番告狀。
聽得鄭明蘊要立刻要擼了袖子去茶樓找姜零染算帳。
老夫人卻像是看透了姜婉愉的本性。聽她說完,只撩著眼皮掃她一眼。
又看鄭明蘊沒腦子的樣子,譏諷道:「若想要事態繼續加重,你們只管放開了鬧。」
一句話讓二人都靜了下來。
鄭明蘊稍稍冷靜,想起了姜零染的重要性,去算帳的心思自然是熄滅了。眼神示意姜婉愉稍安勿躁。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老夫人端著茶盞,眼角餘光撇了二人一下。見都沒了氣焰,冷笑著搖了搖頭。
嚥下茶水,問起到姜婉愉見了太子妃後的細節,得知當時房間內並無外人,眸光閃了閃。
依著太子妃和燕兩儀的性子,應該不會把這種事情外傳。姜零染只要不傻,便也不會。
那麼在外人眼中就根本沒有姜婉愉被太子妃和燕兩儀嘲諷奚落的事情,反而是姐妹情深,相互引薦。
這幾日茶樓的動向一直被全京城關注,姜婉愉「見了」太子妃的事情元誠伯府必然也會知曉。
便更不敢起輕視之意了。
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測,晚間的時候,老夫人派人往元誠伯府又送了些補品,這一次,他們收下了!
所以,次日一早姜婉愉便又到了茶樓。
姜零染看到她,錯愕不已,佩服不已。
她甘拜下風了,因為她一輩子也難以擁有這般厚度的臉皮。
姜婉愉看到姜零染似譏諷似鄙夷的眼神,氣的手指發抖。
可想著出門前鄭明蘊和老夫人的吩咐,到底是忍住沒發作。
毫不客氣且理直氣壯的在椅子上坐下,警告道:「我不找你麻煩,你也別蹬鼻子上臉,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待上半個時辰。」
姜零染聽她大言不慚的說著,直給氣笑了。
姜婉愉彷彿是打定了主意,被嘲笑也不在意,依舊穩坐如松。
燕柒拎著本冊走了進來,看到一副「我是老大」的姜婉愉,挑了挑眉,隨機看向書桌後的小丫頭。
恩,神色還算正常,應該沒受委屈。
他心底裡聚斂的戾氣散了些。
姜零染已經習慣了他不在茶樓的日常,此刻見他,卻也不意外。起身繞過書桌,鄭重的福禮問安。
而房間內留侍的姜零染的侍女也都一息肅正了神色,恭敬行禮。
雖說她從來都是看重規矩的,但隨著他們越發的相熟,私下的相處就多了幾分輕鬆。這一腳踏進來著實被這大陣仗嚇了一跳。
他也不得不認真起來,溫聲道:「起來吧,不必多禮。」
眾人依言起身。
姜零染微垂著頭,恭聲道:「柒公子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言談舉止,無比的恭敬,冷淡。
燕柒看的眉頭輕皺。
莫非是因為姜婉愉在,她才這般如臨大敵?
想到隨風說這兩日姜婉愉每日都來。
再想到姜家大房與二房的關係,猜想姜零染必然是不願親近姜婉愉,且心中防備著的。
心中有了計較,燕柒抖了抖手裡的本冊道:「昨日的帳目有幾處需要同姜姑娘核對一下。」
說著看向姜婉愉,道:「這是誰?」
姜婉愉聽姜零染稱呼這人柒公子,便知道是代收捐銀的另一位負責人燕柒了。
全京城沒人不清楚燕柒的身份。
忙行禮道:「我是姜零染的三姐,怕她忙碌不及,特來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