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卻以為只是嚇到了,因為她太平靜了,他幾乎察覺不到她的情緒波動。
「假死」中的他差點因她這波瀾不驚的態度傷心欲絕的真的死了。
卻原來,是他忘了她向來內斂。
姜零染嘗到了血腥味,她甩開他的手,道:「你騙我,我咬你,扯平!」說著站起身,順手揭過他身上的披風,裹在身上。
燕柒手掌發麻,他低頭看了眼,一個深深的血牙印。
他卻歡喜的彷彿是得了珍寶,微微抿起了笑。
馬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默。
姜零染受了冷,又被他狠氣了一通,頭疼的厲害,鼻子也囔囔的,不知是哭過的緣由還是受了風寒的緣故。
燕柒從暗格裡找出一張薄毯子,裹在她身上,又探手試了試她的額頭,沒等試出,手掌就被她拍開了。
姜零染裹著毯子,往一旁挪了挪。
燕柒知道自己過分,也沒臉要她消氣,可看她神色懨懨,實在放心不下。道:「那你自己試試,有沒有發熱?」
姜零染道:「沒有。」
燕柒皺眉坐過去,看她還要躲,抬手壓住她的肩膀,掌心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對上她瞪來的眼睛,他道:「還有一隻手可以讓你咬,要嗎?」
姜零染氣的沒了話說。
燕柒試了她的又試了試自己的,道:「還好,沒燒。」
看著柔和燭光下的她的清冷側顏,他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
「你性子太內斂了,我竟什麼都瞧不出。」
「若不是你今日的一番話,我還不知要被你騙多久。」他說著眼睛裡帶了綿綿的笑意:「剛剛出此下策,雖是惹了你生氣掉淚,可。」
姜零染不等他說完,便道:「豢養的貓狗死了我也是要傷心難過一陣的,何況你一個大活人?況且我的兩萬兩銀子還沒從你鋪子裡回本,你死了,我找誰要去。」
燕柒勾勾唇角,道:「隨你怎麼說。」
姜零染咬牙。
這混蛋本就執拗,今日一過,怕是更不撒手了!
養狗的事情要儘早。
或者把顏樂接來與她同住,顏樂在,他總不敢再往她屋子裡闖了吧?
嗯,出門的時候就叫上萬千千陪同。
如此數月不見面,他自覺無趣兒,再有金敏佳與雲痴陪在身旁,說不定就忘了個乾淨了!
心裡打定主意,她不在多說,閉目養神。
馬車平穩的走了兩刻鐘,停了下來,片刻又繼續走,不多時再次停下。
燕柒起身道:「到了。」說著率先下了馬車。
姜零染跟著下車,看他等在一側,伸著手要扶她。
她心裡輕哼一聲,對那隻尚帶著血牙印的手掌視而不見,穩穩的走下腳蹬。
打量著四周。
庭院裡點著石燈,不甚明亮,卻足夠照亮了。
像是一個獨院,有兩個汀蘭苑大小。
而整個院子裡只建有一間屋子,很寬廣,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燕柒等她看的差不多,道:「這是我的書房,很安全,你不用擔心被人瞧見。」
姜零染道:「多謝你。」
「」燕柒被噎了下,輕咳了聲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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