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惲眯眼哼了哼:「怎麼沒有?光今日早朝就有四人彈劾,全是萬冗的心腹!」
說著面上略有些凝重:「太子黨之中也有幾人附和。」
太子看重姜霽,這是眾人皆知的,太子的人說話,每個字都是揣摩了太子的意思的!
看來太子容不下孟致沛!
也是,太子那樣克己守禮,自然是看不慣孟致沛的。
既是如此的話賈六語氣肅然:「那皇上是何態度?」
夏惲搖頭哂笑道:「皇上的脾性你還不知道嗎?說好聽了是溫厚,說難聽了那就是優柔寡斷。」
「孟致沛這等爛貨不趁早的擼了侯爵,還留著噁心誰?」話到最後有些怨怪。
若皇上出手,他哪裡還用這麼費心費神!
賈六不認同這話,凝聲道:「皇上近些年可比年輕時多了不少的雷厲風行,優柔寡斷這個詞,已不合適。」
夏惲頭疼的敲著桌子道:「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賈六忙言歸正傳,道:「依我看,皇上仍舊有保下孟致沛的意思。」
夏惲皺眉道:「此話怎講?」
賈六道:「事實確鑿,御史彈劾,可皇上仍是壓下了摺子,這還不能說明心意嗎?」
夏惲道:「可我倒覺得皇上這是要明曉案情,所以才暫且壓下了。」
賈六嗤笑道:「明曉案情還不容易?再差勁也是個侯爵,若真要辦他,早三司會審了,想想當初的安祿伯!」
看到夏惲神色一正,賈六又接著道:「可皇上卻質疑大人有沒有能力。若沒有,他再讓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參與。」
「這意思就是要這案子在京兆府了結了。」
夏惲品著這話,深覺有理。
委頓的神色瞬間鮮活起來,坐直了身子,點頭道:「不錯,確實是這個道理。」
賈六看夏惲明白,道:「大人還是親自去一趟平肅侯府吧。」
「確該如此,確該如此。」夏惲點頭說著站起了身,整理後往平肅侯府去了。
隔兩日,平肅侯府交出一個小廝,案子結了。
皇上神色淡漠的掃了眼夏惲遞上來的結案摺子,合起撂在一旁了。
臨到年關,安曲把鋪子裡的分紅整理出來,送去了二和街。
姜零染看著安曲捧在手裡的一沓子銀票和一本帳冊,平抿起的嘴角微微翹起,接過後道:「當初只是為了一時好玩,眼下已經掙了不少銀子,再多得,便是於心不安了。」
「安掌櫃下個月不必再送分紅來了。」
安曲一愕,姜零染這是要退出的意思嗎?!
眨了眨眼,腦子極快的轉著,忙接話道:「這是大事,在下做不得主。」說著又提議道:「姑娘不妨去和家主商議?」
言下之意,他是小嘍囉,別用這種行差踏錯就丟性命的事情難為他。
姜零染抿了抿唇,聲音低了些:「安掌櫃只把我的意思說給他聽,他不會怪罪你的。」
安曲覺得姜零染素日裡溫溫吞吞的少言少語,但真決定了一件事情,那是很難改變的。
看她堅持,他不好強硬的去反駁,躊躇著點了點頭:「在下會去稟報給家主知道的。」
離開二和街,安曲去了商行。
年關,各州府的帳冊都送進了京,燕柒忙的團團轉,已經在商行裡待了兩個日夜了。
瞧見安曲來,想到這兩日是他送分紅的日子。
低下頭繼續去看帳,期間混不在意的說道:「她說什麼了?」
安曲正發愁著怎麼和燕柒說,聽他問,只好如實答了。
燕柒聽完無甚反應,看帳的眼睛沒停,左手撥算盤珠沒停,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