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想問的?」
許如意和蘇和都已經預見了結果,懶得多問。萬冗卻道:「你說你在花牆下清楚的看到了行兇的姜霽?並撿走了他遺漏的玉佩?」
雲喜點頭。
萬冗道:「那花牆距離現場有多遠?」
雲喜被問的一哽,旋即垂下了頭:「當時太過惶恐,賤民未能注意。」
萬冗點了點頭,看向夏惲。
夏惲面有羞赧:「這些話下官也是頭一次聽到,還未曾去現場勘驗過。」說著忙撥了兩人去現場。
夏惲失職與否,能力如何,是皇上需要判斷的事情,萬冗謹記著此行的目的,繼續問道:「你可還記得姜霽用了何物殺的孟致沛?」
「刀子。」雲喜答的很快。
萬冗道:「什麼樣的刀子?」
雲喜想了想,用手比劃了下長度和形狀。
萬冗看了眼卷宗上的兇器圖樣,又道:「怎麼殺的?」
雲喜道:「先是後腰一刀,而後前胸又補了一刀。」
萬冗道:「什麼角度?哪隻手拿的刀子?」
「右手。」雲喜道:「姜霽站在侯爺的背後,趁他不備,捅了第一刀。侯爺恐懼之下想要逃走,卻被姜霽追上,按在地上又捅了前胸的第二刀。」
萬冗道:「那王路呢?他是怎麼死的?」
雲喜道:「刀子紮在脖子上了。」
萬冗翻了一頁案宗,頓了頓道:「哪一側的脖子?」
雲喜道:「左側。」
萬冗抬起頭,看著她笑了笑道:「你記得很清楚。」
雲喜點頭:「侯爺以前曾誇過賤民,說賤民的記性很好。」
萬冗道:「孟致沛很信任你?」
雲喜點頭:「賤民是老侯夫人撥到侯爺身邊的,這些年侯爺的起居坐臥都是賤民在負責。」
萬冗道:「案發那日,孟致沛、姜霽和王路各穿了什麼樣的衣服?」
雲喜道:「侯爺穿著雪緞中衣,王路穿的是府上分發的靛藍色棉布衣,姜霽的是姜霽的是。」
溫淮並未告訴她姜霽的衣著。
她擰眉片刻,思忖著道:「姜霽穿的是寶藍色的窄袖束腰長衫。」
武將多穿窄袖,而男子又多是深顏色的衣服,這麼說,準錯不了。
這時堂外有人輕聲道:「她知道的這麼清楚,必然是真的看到了。」
「這麼看來,她所說都是真的?」
「倒也不無可能,那孟致沛那般欺負人,姜家兄妹現在不比先前了,容不下他實是正常!」
「謀害侯爵是什麼罪名啊?」
「嘶,這可是大罪,會斬首吧?」
「輕判也要流放的。」
雲喜聽到這些交談,慢慢的吁了口氣,心中穩了穩。
萬冗合上案宗,問起了題外話:「王路偷東西的事情你打從一開始就知道?」
雲喜面上一慌,惶惶的看著萬冗,嘴角幾度開合,都沒能說出話來。
萬冗很是溫和的笑了笑:「庫房的鑰匙在你手上,對嗎?」
雲喜面上更慌了,嚥了咽口水,怯懦道:「是是王路他逼迫我的,若我敢說出去,他就會殺了我。」
萬冗點了點頭,確定道:「所以,你是知情的,鑰匙也是你給王路的?」
雲喜遲滯著點了下頭。
萬冗道:「那些財物的去向,你知道多少?」
雲喜搖頭:「賤民不知道。」
萬冗道:「真的不知道?」
雲喜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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