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柒看她眼角泛紅,要哭不哭的委屈的厲害,不覺心口抽抽的疼。
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指腹給她擦了淚,音低卻鄭重道:「我也不會了。」
「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找不到我了。」
姜零染吸吸鼻子,霧濛濛的眸子看著他,帶著點不確定:「真的?」
燕柒點頭:「當然!」
姜零染伸著手,勾著小拇指道:「那咱們拉鉤。」
燕柒看了眼她的小拇指,好笑道:「怎麼孩子似的?」嘴上如此說著,卻仍是伸手勾住了。
從宮裡回來後,燕辜高燒了一整夜,直到次日午間才睜開了眼。
榻邊守著雷簡,看他睜開眼,頓時喜道:「王爺您醒了!」
燕辜眼前發昏,嗓子眼裡乾的似乎裂開了,生疼生疼的。
模糊看到榻邊有個人影,聽著聲音得知是雷簡,他動了動嘴唇,說著什麼,卻幾乎沒發出音兒來。
雷簡伏在榻邊,仔細的辨聽著:「王爺是問,您的傷勢如何了?」
燕辜閉了閉眼。
雷簡下意識的看了眼被子,面露艱難之色:「御醫說的模稜兩可,且瑞王那邊做了手腳,便沒敢再繼續用。」
「現下是府醫在治,說府醫說一定能治好王爺的傷勢,讓您安心養著。」
燕辜知道雷簡在說謊。
他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
也知道這麼一直高燒,不是好徵兆。
雷簡端起小几上的茶盞,捏著湯匙餵水給燕辜。
燕辜喝了幾口,覺得嗓子眼裡好了些:「黎錦和軍師他們呢?朝中局勢怎麼樣?」
雷簡道:「把您接回府後屬下便去了歪柳巷,已經人去樓空了,當時屬下以為他們聽到風聲跑了。後來才知道,是被姜霽給抓了。」
「現下關在禁軍軍營裡。」
「朝中免不了有些議論,但皇上卻未有什麼新的決策。」
燕辜一聽軍師被抓,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撐手支起身,卻牽動了後背的傷勢,一時疼的臉色都變了。
「王爺小心!」雷簡忙扶著他重新趴下,又揭開被子看了看,見沒流血,這才放了心。
緩了幾口氣,身上的疼意才稍緩,燕辜道:「汝州那邊可有動向?」
「暫時還沒有。」雷簡知道燕辜的顧慮,安撫道:「軍師他不傻,如實說的話不僅他自己要死,連著妻兒也會沒命。」
「能被文安王派來的人必然不是簡單角色。」
「雖然艱難,但他一定能撐過去的。」
燕辜緊皺著眉。
話雖是如此,但太子能提前識破他們的計劃,必然就有手段去對付軍師。
骨頭硬,嘴嚴,牢裡有的是讓他乖乖聽話的法子。
他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怎麼就誤信了黎錦那張破嘴!
想到此,他目光一凝:「黎錦呢?死了沒?」
雷簡不知燕辜何有這麼一句問。
搖了搖頭道:「沒死,在宮裡呢,聽說被安置在湖心亭裡,被重兵把守著。」
「屬下曾試著讓人去接近,沒能成功。」
燕辜渾身滾燙,腦子一陣陣的犯懵。
唯恐再昏睡個一日半晌的,忙把該吩咐的事情吩咐完畢。
「瑞王有動作嗎?」
雷簡嗤道:「怎麼會沒有?」
「軍師之前是關在兵部的,瑞王趁夜去用了刑,後來被姜霽得知,才挪去了禁軍裡的。」
燕辜點點頭,道:「你盯著,他的人若再去,你找機會把人給做了。」
雷簡驚訝了片刻,皺眉道:「可汝州那邊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