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現在一大半都動不了啦,怎麼應付這一群?
酖族六女雖然也懂得攻擊的法門,但這時身後十幾個傷者需要保護,六女一時也只能分站六個方位,不斷放出大大小小許多炁圈,抵擋周圍撲來的鑿齒。但這樣的防護壁,消極抵禦可以,想打出一條路卻頗困難,何況裡面有十幾個人,代表防守的圈子必須放大許多,防禦起來更艱辛,也別提往外走了。
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今勉強提得起勁的只有賴一心、黃齊兩人,他倆咬牙提起武器,一聲招呼之後躍出圈外,揮動武器想殺出一條路,但兩人都已經負傷,縱然勉強可以和鑿齒周旋,想開路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這樣久戰下去,兩人恐怕會先支援不住。
沈洛年心念一轉,突然探手進揹包,拿出一大把十來個煙霧彈,拉環一扯,統統往外扔。
黃齊、賴一心兩人眼見四面突然紫色煙霧瀰漫,不由得吃驚後退,閃迴圈中,六女更是馬上聚起一片淡淡的外炁護牆,擋住那大片煙霧。
外面的鑿齒被煙霧一燻,怪叫連連,一時也沒往這兒撲來,雖然說能輕鬆片刻,但煙霧一散還不是一樣嗎?眾人不明白沈洛年的用意,轉頭想問,但看來看去,沈洛年竟是不見了。
“洛年呢?”賴一心吃驚地問。
“他剛……走出去了。”坐在地上的黃宗儒忍痛說。
“他怎麼走出去的?”黃齊詫異地說:“周圍不是有炁牆嗎?”
最吃驚的其實還是酖族六女,沈洛年和懷真兩人已經好幾次無聲無息地穿過她們的炁勁,誰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兒畢竟是個小空地,又是海島,風力強勁,這煙霧彈是速效型的,放煙極快,但持續時間就短了,燒了幾分鐘已漸漸被風吹散。只見煙霧漸散,外面居然沒人了,只剩沈洛年一個人渾身浴血、臉色蒼白,皺眉站在那兒,更遠處十幾只躲出煙霧的鑿齒,正愣愣地望著這面。
“洛年?”賴一心詫異地叫了一聲,卻又忍不住張大嘴巴,卻是這時風繼續吹送,煙霧盡散,地上出現了幾十具鑿齒屍體,每個背心都有個被匕首鑿出的小洞,而沈洛年不知為什麼身上都是血,衣服也破了好幾個口子,臉色十分難看。
“洛年小弟,你受傷了?”馮鴦吃驚地問。
媽的,全身痛死了!沈洛年咬牙半天,終於忍住沒叫出聲來,他用力撥出一口氣,又拿出一堆煙霧彈,要對那些在遠處發呆的鑿齒扔,但那群鑿齒一驚,怪叫一聲,紛紛往後逃,竟是嚇跑了。
沈洛年反而鬆了一口氣,他回頭揮手說:“我開路,跟我來。”跟著往北就走。
這兒確實是險地,馮鴦不再多問,六名女巫托起眾人,追著快速奔跑的沈洛年身後緩飛,沈洛年一面跑,一面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妖炁,小心翼翼地往外閃,把眾人帶了出去。
對於鑿齒怎麼突然死一大半,後方眾人自是一頭霧水,賴一心雖知道一半原因,但他仍有不解之處,也一樣大皺眉頭。
原來剛剛沈洛年眼看狀況不妙,正所謂死馬當作活馬醫,他先把煙霧彈亂扔一氣,跟著拿起金犀匕、踏起無聲步,往煙霧中掩了出去。
在煙霧中,誰也看不到誰,鑿齒們沒見過煙霧彈這種東西,事出意外,邊緣的十餘隻當然就退了出去,但深入一點的鑿齒們搞不清楚方向,慌張之餘,只顧著運足妖炁、拿武器和盾牌亂揮,還常常自己人打在一起。
但對沈洛年來說,他單憑藉著妖炁感應,就可以分辨出每隻鑿齒的動作、姿勢,沈洛年就這麼無聲無息地繞到背後,揮手攻擊。先以遍佈匕身的渾沌原息迫散妖炁,接著銳利的金犀匕直穿入軀體,再配合過去半年練習的準度,這麼一刀對著鑿齒妖炁集中處插入,一瞬間便將對手妖炁中樞吞噬、擊散,鑿齒連叫都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