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瑾詫異, &ldo;怎麼了?想家裡想成了這樣?&rdo;
周沫無言,說不動話了,她進了屋抱著被子便睡了, 次日清晨她抓起手機,微信q上沒有任何簡訊,連線機的瓜皮都沒發訊息,太可惡了,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她到了沒嗎?
她爬了起來,刷牙洗臉都沒,走到小客廳見到瓜皮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吃著李阿香準備的麵條,他抬頭看了眼周沫,注意她的神色,看起來除了意志消沉好像也沒什麼特別,沒楊博書說的那麼誇張。
周沫連送他一個白眼的精力都沒有,沉著臉坐到桌前,李阿香轉了個身問周沫,&ldo;沫沫這次回來幾天啊?&rdo;
周沫喉頭哽住,她沒說過這次為什麼回來,全家都以為她就像往常一樣放了假回來短住幾天,不知她辭了職,不知她失了戀,不知餘味甩了她,不知她的絕望。
瓜皮一看不對勁,&ldo;奶奶,沫沫不想提回北京的事兒,難過呢。&rdo;
&ldo;我不回去了。&rdo;她往嘴裡送了口面,可耐不住胃內空了一夜,再加上方才被話頭噎住,湧起一股噁心感,偏頭乾嘔了幾聲。
她低頭捋了捋髮絲,素手伸到桌上盲抓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待她抬起頭,瓜皮和李阿香都石化了。
&ldo;&rdo;周沫很想開一句玩笑,說你們想什麼呢,可她沒有了說話的慾望,頹靡地擱下紙巾回了房。
下午她走到洗手間,將昨晚血濕的褲子泡入盆內,昨天她連姨媽來都沒在意,到了家才發現一灘血跡,失魂落魄地連感覺都遲鈍了。
後來的一個月她說話都很少,埋頭在房間,約莫一週全家都確認了她的不佳狀態和餘味有關,約莫兩周沒有人再敢提餘味的名字,第一個月結束時,她的姨媽再次造訪,她嗚嗚咽咽地在被窩裡哭。
胡瑾無奈,打了個電話給餘味,無人接通。掛電話時,周沫扒在門口,看著媽媽的舉動,又繼續掉淚。
他連長輩的電話都不接了,他是不是因為討厭愚夢巷,所以這裡所有的人都不要了。
她就這麼想著,搬去了新家,陸地花園。
你看,我不住愚夢巷了,你來吧。
她將胡思亂想擴充套件到小時候所有的縫隙,比如他不理她後來她死氣白咧求他,比如他不想跟她玩就趁她不注意偷偷溜走,比如他因為玩遊戲忘了參加她的婚禮,比如後來戀愛的所有爭執幾乎都是她低頭,她想著想著便在情緒的深淵裡墜落到了谷底,再也起不來了。
她就這麼荒唐度日繼續著第二個月。
她也不工作,飯倒是吃,餓了還會催,但是房間不收拾,抱著抱枕看著胡瑾在她身邊打掃衛生,動了她什麼東西也沒反應,像個沒有情緒的木頭。
應蘭蘭胡傾城被找來過三次,在她的公主房裡陪了她幾天,她也不是很熱情,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躺著。
這期間她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催楊博書把津津送來,這個死人每次都說好的好的,然後沒送,她著急地想,到底是楊博書在養還是餘味在養。
她要求看照片還要求同津津影片,可他壓根不理她。
&ldo;楊博書我失戀了,我被人甩了,我想看看自己的孩子都不行嗎?&rdo;
&ldo;你把狗當自己的孩子?你當演電視呢?我上班呢沒空,我知道你失戀了,我也失戀了,我也需要狗來安慰我。&rdo;
周沫想說,你的失戀和我的失戀能一樣嗎?你那麼高頻的失戀早就練了一身高牆金鐘罩了,我第一次失戀,還是這麼莫名其妙地被甩了,被扣了綠帽,男主角到死都沒出現,能一樣嗎?
她就這麼麼等,又等了一個月,死楊博書一直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