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離得實在太近,沒抹到她的胸口,卻抹到了腰下,頓時抹了一片血。
雲霄臉色頓時變了,自己素來愛潔,所以喜歡白衣,現在這衣服手臂上一片紅,腰下一片紅,這身衣服還能穿麼?
吩咐人殺人是一回事,自己真正見到血又是另一回事,哪怕王嫻婷心思陰毒,這時候,竟也生出害怕的心思來。
她打量著雲霄,一臉的狐疑,一臉的驚訝,一臉的不確定,他真的傷得不輕?那為什麼還可以走出門來,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他要不是傷得不輕,哪能自己隨手捏一下他,就是一片血?
王丙春把事情說得十分嚴重,說殿下說了,姓雲的受了重傷。
王嫻婷眼裡頓時閃過一片驚悸,她趕緊道:“雲公子,你,你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雲霄冷冷地看著她,道:“你不是來送禮的嗎?禮物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王嫻婷沒有探出個究竟來,哪裡肯走,忙道:“雲公子,我知道我之前的行為,讓你對我有所誤解,其實,我也不是這麼不近人情的人。雲公子,你既然受了傷,那我說什麼也不能走了。你看你皎月院連個下人也沒有,多不方便?這樣吧,我留下來照顧你,等你傷好了,我再走,可好?”
雲霄上下打量她一眼,唇邊掠過一絲輕嘲,道:“王側妃,我想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燕王側妃,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家教有的吧?女子訓誡受過的吧?男女授受不親,你竟不知道麼?”
這話說得相當重,實在是雲霄這時候相當地痛。
王嫻婷聽得當然也是滿肚子的火,但是,她卻不能發火。若是發火,一甩手走了容易,爹跟大哥交代事呢?要是這小白臉真的因為沒有人照顧而傷重死了呢?要是殿下發火要滅王家滿門來為這小白臉陪葬呢?
所以,王嫻婷儘管差點氣破了肚子,仍是忍耐著,低聲下氣地道:“雲公子,小女子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雲公子這不是受傷了嗎?而且還流血了,要是不留下照顧你,我心中不安啊!”
雲霄走出兩步,離王嫻婷遠了些,淡淡地道:“不必了,你趕緊走吧。這皎月院,你以後也別來了。這裡不歡迎你!”
王嫻婷眉頭一揚,就要發火,但是,嘴張了張,卻又拼命上彎,變成一個笑容,只是那笑容實在太勉強了,她道:“雲公子,要不,我把果兒留下來照顧你吧?”
雲霄厲聲道:“王側妃,請你立刻離開。你做了什麼事,你心裡清楚,我也清楚,你要再不離開,我去找莫管家來!”
說著,就向外走。這時候她是真的煩了,不管王嫻婷出於什麼目的,捏破她的傷口不說,還在這裡糾纏不休,她就算再能忍耐,再有素質,也煩不勝煩。何況,她未必安著什麼好心,自己已經受傷,這兩天傷口得好好處理,然後直接去燕州,哪裡有心思再與王嫻婷虛與委蛇?所以她是真的想去找莫昌再要兩個人來把皎月院大門給守住。最好是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這樣王嫻婷就不會隨時隨地闖進來了。
王嫻婷氣得幾乎一口牙齒咬碎,看雲霄臉色已變,毫不假以辭色,就算她再臉皮厚些,再是為了父兄可以忍辱負重一些,也不能繼續留下去了。要換著從前,她立馬就變了臉色,再次大鬧一場,可是,這不是殿下發話了,這個人目前是不能惹的人物之一。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王嫻婷還是很有體會的。看雲霄已經走出內院門口,到外院去了,她忙陪著笑一路小跑地趕上去,道:“雲公子息怒,雲公子,我也沒有煩你的意思,實在是一片好心。雲公子不願意領情,那也不必叫來莫大管家!你說是不是?”
雲霄腳步不停,侍衛一定要,洪煜和韓聲這兩個人不能做守門的侍衛,那就找莫昌要人。
王嫻婷叫道:“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