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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還,慮其不誠,留費聚伺之。後三日,聚還告曰:&ldo;事不諧矣,彼且欲他往。&rdo;上即率兵三百人。復抵其營謂之曰:&ldo;汝為人所凌怨,尚未復。今從我而北,恐不能釋憾於彼。我助汝兵,可以報之。&rdo;帥且諾且疑,然裝置甚至。上觀其情狀非可以言諭,謀以計取之。適里人有勇力者在行,上謂曰:&ldo;吾欲用爾能乎?&rdo;曰:&ldo;惟命是聽。&rdo;乃密告以計,使往誘其帥來會。潛約我眾,俟其至則聚而觀之,既聚復開,如是者三,即於眾中縛之。既而其帥至眾,如約,遂縛之。令壯士五十人擁之以行,其營中不知也。行十餘裡,乃遣人喻其營中曰:&ldo;爾帥已往觀營地,可移軍來就。&rdo;於是營中兵皆出,即焚其營壘,悉驅其眾以還,得壯士三千人。

後七日,率之而東夜襲元知院老張於橫澗山。黎明,入其營,老張棄軍遁去。降其民兵男女七萬,得精壯二萬,悉加訓練。上喻之曰:&ldo;爾眾初非不多,一旦為吾所有,何也?蓋將無紀律,士不素練故爾。今練習爾等者,欲令知紀律也。宜共戮力以建功業。&rdo;眾皆羅拜曰:&ldo;唯公所命。&rdo;於是率之南略滁陽。

道遇定遠人李善長來謁。上與語,悅之,留置幕下,俾掌書記。語之曰:&ldo;方今群雄並爭,非有智者不可與謀議。吾觀群雄中持案牘及謀事者多毀左右將士,將士弗得效其能,以至於敗。其羽翼既去,主者安得獨存?故亦相繼而亡。汝宜鑒其失務,協諸將以成功,毋效彼所為也。&rdo;善長頓首謝曰:&ldo;謹受命。&rdo;遂與俱攻滁陽,下之。

未踰月,彭早住、趙均用遣人邀上將兵守盱泗。上以二人粗暴淺謀,不可與共事,辭弗往。未幾,二人自相吞併,戰士多死。早住亦亡,惟均用專兵柄,狠戾益甚。子興勢孤,上聞而憂之,遣人說均用曰:&ldo;方今海內淆亂,正收攬英雄之日。公昔窘於元兵,奔濠城,約與郭公共守,以抗元兵。郭公開門延納,推誠相待,既不見疑,又屈己以事公。郭公之德於公甚大。公乃不思報,反聽左右之言,欲先圖之,是自翦其羽翼,失豪傑心。且吾聞之:&l;有德不酬,是謂悖德;有恩不報,是謂孤恩。&r;悖德孤恩,丈夫不為,又況人心,難以逆料?郭公雖或可圖,其部屬猶眾萬。一事有不然,公亦豈能獨安?莫若善待之,使各守其所,唇齒相依,計之上也。不然,唇亡齒寒,吾竊為公不取時。&rdo;均用聞上入滁州,兵勢甚盛,心頗恐,待子興稍以禮。上又使人賂其左右,以解之。子興乃得免,遂將其所部萬人至滁州。閱上所將兵三萬餘,號令嚴明,軍容整肅,乃大悅。居再閱月,子興惑於讒意,始疑上,悉奪左右任事者,又欲拔李善長置麾下。善長弗肯行,涕泣訴於上。上曰:&ldo;主帥之命,弗可違也。&rdo;善長終不肯去。久之,弗復召,乃止。自是,四方徵討總兵之權,上皆不得與。上雖見疏遠而事子興愈恭,未嘗有怨言。既而元兵圍滁,有任某者忌上功,譛於子興雲:上每戰不力。子興頗信之,令與任某俱出城接戰。任出城未十步,即被矢走還;上猶直前奮擊,眾皆披靡。上徐還,了無所傷。子興乃愧嘆。又常與三百人出城,顧聞鵓鴿聲,飛矢墮空中,心異之,遽還。俄而,敵兵驟至,無所獲而去。上每遇敵,智勇奮出,身先士卒,故所向克捷。凡軍中有所得,上皆無取,輒令分給群下。他將有所獲,輒以獻子興。子興以上無所獻,頗不悅,故讒言得以間之。孝慈皇后知其意,後將士有獻者,後悉以遺子興妻張氏,張氏喜。後又和順以事之,由是疑釁漸釋。

甲午春正月甲子朔,張士誠國號大周,自稱誠王,改元天祐。

秋七月,滁大旱。上憂之。滁人楊元杲曰:&ldo;滁之西南豐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