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命運起伏。
他們是神,他們掌控一切,瞭解一切。他們看多了命運的猙獰和冷酷,所以也看慣了命運的猙獰和冷酷。
因此,沒有任何人,會去提醒他們的同學哪怕半個字。
這種再平常,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怎麼值得他們去違規。
不過。他們也會嘆息。
可憐啊,勁節!一時衝動,頂著最嚴厲的懲罰回去了,卻可能還是救不了自己的朋友。
他們嘆息著搖頭,悠閒地看著那一張天大的網,向著他們的同學身上罩下來。
而那伸手可及地通訊器,卻依然無人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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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節那裡就此暫時告一段落了。趙王那邊在撒網,他們這邊
在游水,要僵持一陣子。輕塵這裡卻要開始熱鬧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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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輕塵並不知道風勁節那邊的一波三折,暗流湧動。他沒什麼心思向小樓打聽其他同學的事情,不過這絕對不是因為他太忙。
事實上,這段日子,方輕塵簡直是清閒到令人髮指了。
前些天他還天天上朝裝個樣子,隨著時間過去,風波漸漸平息,朝中眾人地驚疑漸定,方大侯爺面不紅心不跳,又開始稱病不朝了。
這位楚人的希望,現在整天就縮在府裡頭,喝喝酒,發發呆,無
,浪費浪費糧食。
府裡府外朝廷內外,不管是秦人還是楚人,對他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當然,這其中,肯定是有一個例外的——秦旭飛!他居然登門拜訪,這次可不是為了討教政務,而是要把這人從府裡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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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侯爺的待客方式,實在談不上隆重。他不更衣,不迎客,直接讓管家引著貴客,就往後花園裡來。當著這個楚國最有實權的人的面,他還是賴在那塊都快要變成他地床了地大青石上不起來,屁股也沒挪一下,只一笑衝對方舉了舉手中酒壺。
秦旭飛倒是大大方方,也坐在花間青石之上,毫不客氣,抓過一把酒壺,學著方輕塵地樣子,直接往嘴裡倒了一大口,左右看看周圍這滿地狼藉的酒壺。被酒水醃得蔫巴巴地沒了精神地花草,這才抹嘴問:“這些日子,你整天就這麼過?”
方輕塵用食指勾著一把酒壺在指間翻轉,漫不經心地問:“如何?”
方輕塵越是這樣懶散無為,旁人或許越覺得他莫測高深,祁士傑等人越是擔心他到底弄什麼玄虛,搞什麼詭計。只有秦旭飛,聯絡前後發生的一系列事,到最後,真的只能得出,這傢伙是受打擊過重,完全頹廢了,這樣一個讓他鬱悶到家地定論。
秦旭飛真是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不過,他卻沒有激勵開解方輕塵的意思。只要他方大侯爺還沒鑽進牛角尖。沒有發瘋的跡象,不會鬧到不可收拾,他就情願袖手旁觀。
他不是不能理解方輕塵在頹廢些什麼,但是他一如既往地堅定地不認同他的行為。在他看來,方輕塵那叫純屬自找。天道迴圈,報應不爽,這傢伙辦下那些事,受點報應是一萬個應該。
更何況,如果被他視為生平第一大敵的方輕塵,最終竟然不能自己突破這層迷障。那就是他自己看錯了人,把一個不成器的傢伙當成了當世豪傑。
如果他其實是個不成器的,他又值得他去費心思開解嗎?
不過。他秦旭飛是不會看錯人地。方輕塵不會毀掉自己,這一份認定,在他心中仍然是堅不可摧。
所以他連假惺惺地客套勸說也免了,開門見山直接切入正題:“馬上就是耕藉禮的時候了。如今舉國上下,荒蕪的田地數不勝數,百廢待興之時。朝議中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