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率的質問,玉如意的柳眉忍不住一皺,那宛若曇花初開的笑容也倏地收斂。
“怎地,難不成我成了你的犯人?我不過出去了會,就值得你這樣大費周章的嗎?”她不甘示弱的反問,方才的好心情全被身後那群人眸中那若有似無的怨懟給衝散了不少。
她一向是個聰明的女人,剛媚眼兒一掃,便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眼前這情況鐵定因為她臨時興起的不告外出,讓他遷怒家裡頭的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被她這麼一說,江毅軒這縱橫商場的大男人竟忍不住手足無惜了起來。
他揮了揮手,待眾人退下之後,這才示弱地說道:“我只是怕你一去不回了。”
“我還欠你十一個月的時間,我不會忘記,所以也不會不告而別。”玉如意沒好氣的說道。
聞言,江毅軒的腔閃過一抹受傷的神情,想他待她宛若絕世珍寶,捏在手中怕碎了,放在手心又怕飛了。
如此的小心翼翼,在她的跟中看來依然只有交易這檔子心思,怎麼不教人氣結呢?
“你一定得時時刻刻的提醒我,我們之間只有交易嗎?”他語氣難免氣極敗壞。
“是你的舉動讓我有這樣的聯想。”玉如意沒好氣的說,但不可否認江毅軒如此直言他的憂懼,讓她的心再次微微地悸動著。
他眸中的擔憂是這麼明顯,他渾身所散發的在乎更是不容她的忽視,這樣讓人擔憂、在乎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心軟,甚至……甚至衝動得想許下永不離開的諾言,但卻被腦海中猛然浮現的孃親影像給阻止。
“你……”可先愛上的那一方總是弱勢,江毅軒被堵得簡直髮起了火,但跟前這個女人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右手靈巧的一勾,猝不及防的玉如意就這麼硬生生的被他勾入懷中,正準備開啟的豔唇就這麼被吻了個正著。
她任由那漫天襲來的激情將自己淹沒,向來冷情理智的她,甚至完全沒有發現不遠處一個個掩嘴而笑的僕傭,還有綠環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
顯然,就連綠環也已經察覺出主子尚來察覺出的情感。
清朗的陽光放肆的穿透窗臺,一絲一縷的拂上了玉如意光裸的身軀。
經過了一夜的繾綣,那微微的灼熱讓她暗眸微張的翻著身,便卻在雙眸掃過江毅軒時,情不自禁的定住了自己的眸。
看著他光潔的額際,尖挺的鼻樑,回憶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眸。
真是一個十足表裡不一的男人呵!
這是她自昨天逛完大雜院後對他的唯一評語。
誰能想到一個上妓院都還不顧臉皮的殺價,在眾人眼中是個十足十的鐵公雞,竟然會做起那等的善事。
雖然說,他給那些孤兒的是一棟年代久遠的房子,但已足以讓他們遮風擋雨。
雖然說,他給那些孤兒的只是府裡剩下的溫熱菜餚和舊衣物,但這些卻已經足夠他們溫飽。
他做的善事或許只是細微的,但比起那許多大富之家偶一為之的善舉便要敲鑼打鼓的昭告天下,他那默默且長期的為善不欲人知更教人敬佩。
清楚地知道在她的心裡,他的份量逐漸的加重,相較與初時的手足無措,玉如意顯然較能清楚的接受她將屬於他一年的事實。
纖細的雙手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在她還來不及察覺之時,便已經攀上了他那泛著溫熱的頰。
“醒了?睡得好嗎?”莫名的湧起一股就連做成千金萬兩的生意沒有的滿足感,江毅軒眼明手快的握住了她急著抽回的手。
“好!”簡音的一個字,玉如意回過了眼,不敢直視他跟裡的濃烈情感。
太快了,這一切對她而言,快得讓她措手不及。
“那就好,昨夜我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