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奴上雙手捧著的燭火,將夷光的臉照的很清楚。麵粉如桃,雙目含情。嬌豔鮮嫩的光是讓人看著就想一口咬下去嚐嚐滋味。
“你的舞,跳的不錯。還可以跳麼?”夫差也被這嬌柔可人的模樣所取悅。
“俞。”
夷光起身,沒有樂曲按照自己記憶裡的節拍起舞。夫差看著輕盈的身姿也雙眼帶笑。
她身上就穿了那麼一點,紗衣薄薄的,再加上被光那麼一照,看過去就似身披輕霧。她沒有去看座上的人,身姿舞動。
突然有雙手朝她腰間一抱,她一個沒有料到一頭就栽進一個陌生的懷抱了。
她雙手原本是做拋的動作,栽進去兩隻胳膊在外頭,都不知道要怎麼放。她看到的便是眼前非常精緻的繡紋。
“不早了,也該就寢了。舞以後再跳也是一樣的。”夫差低頭看著懷裡頭面露驚訝的少女,沉聲道。說罷橫腰一抱,就將人抱起來。
抱起來才發現懷中少女還真的沒有多少重量,以他看來身輕如燕當真不為過。
不過這也沒有阻攔住他大步走向床榻的腳步。守候在床榻兩邊的侍女見著夫差打橫抱起夷光而來,趕緊將寢帳拉起。
夷光被夫差放在床榻上,吳王所用的床榻是極其奢侈的。就是所用的寢衣(被子)上都穿有明珠。
她躺在床榻之上,下巴被夫差跳起來。此時夫差的表現並不像一個色中餓鬼,徑自撲過來,而是頗有幾分情趣的和她調*情。
他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細膩,指尖慢慢上滑就輕按在了她的唇上。軟嫩飽滿的唇被他緩緩輕壓著,夷光不禁抬頭看他。夫差的眸色很濃,濃到她看不懂。
粗糙的指尖在形狀秀美的唇上輕輕擠壓,又不滿足於此,手指挑開唇瓣挑開貝齒挑逗著裡頭的舌尖。
夷光立即就感到舌尖處傳來細細的被挑弄的癢麻。這是上次沒有的。她突然有些慌,不自覺的舌尖輕輕在他指尖上一滑而過。
瞬間那原本就濃的她看不懂的眸色更加濃郁。
夫差一面用手指繼續挑弄她口中的柔軟,一邊伸手將她身上單薄的衣物扯下,輕輕俯身上去。
感受著耳郭和胸口不斷傳來的酥麻,夷光忍不住伸手扶住夫差的肩膀喘息起來。夫差比她有經驗太多,怎麼調弄起女人的興趣顯然超過她在越國學的那些花架子。她眼前瀰漫起一層霧氣,隔著夫差的壯實肩膀,她看見的只有模模糊糊的華麗而複雜的帳頂。
身上激起的風暴一陣烈過一陣,當熟悉又陌生的酸脹感傳來,她咬住唇死死吞下將要溢位的聲音。而後腦子裡又想起了什麼,咬住下唇的牙齒也鬆開,任憑喉中那些帶著誘惑的聲音在帳中溢位來。
床榻前守候的侍女聽著帳中傳出的聲響,眉眼只是一動,又恢復了平靜。
待到完全結束,夷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渾身癱軟,長髮凌亂的鋪在身下和枕上。而把她弄成這樣的男人正躺在她身邊。
夷光掙扎了一下,打算起來撈起地上的衣物穿上走人。
按照禮法,能和夫差共寢的只有君夫人和那些正經聘娶過來的側室。她不是君夫人也不是側室,只能算是姬妾,沒有那個資格和夫差共寢一夜,服侍完之後就要離開。
結果她才剛起身,立即被身側男人一隻胳膊給拉了回去。
“國君,妾該走了。”夷光輕聲道。
“這麼晚了,估計也冷。陪著寡人。”夫差眼睛都不睜。說完不久,他的呼吸變得綿長。
既然夫差都這麼說,夷光也不好作死的提那些所謂禮法規矩。而且她也真的累的很,夫差體力很好,對峙起來是她吃虧的多。
她閉上眼,睡夢中那個送她荇菜的俊美青年已經越行越遠,直至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