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的領養家庭。”
那天晚上,沒有月亮,整間大房內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丘靈忽然驚醒,她聽到鄰床有嘆息聲。
她壓低聲音問:“誰?”
沒有回應。
過一會兒,丘靈輕輕問:“你是新來的?”因為今晨,鄰床還是空的。
對方仍然不出聲。
丘靈苦笑,她用雙臂枕著頭部,忽然傾訴起來:“振作點,八五八書房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看我,誰還會比我更慘,家母是殺人犯,明日判刑,我將無家可歸。”
黑暗中彼此看不見顏面,比較容易說話。
鄰床嗯地一聲。
丘靈說:“我叫丘靈,十二歲,你呢?”
對方輕輕說:“你好。”
丘靈不介意她不願說出名字,也長嘆一聲,“想到明日,我也害怕,最好、水遠不要天亮。”
那女孩輕輕轉一個身。
丘靈好奇,“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那聲音淡淡,有點不相干,“我未婚產子,被送到這裡。”
“啊,孩子呢?”
“還在醫院裡搶救。”
“你父母可原諒你?”
那聲音更加冷漠,“我父親正是經手人,他已被警方拘捕,我母親是串謀,亦被起訴。”
丘靈混身寒毛豎了起來。
這個時候,有人氣忿地說:“喂,三更半夜聊天談心,人家還睡不睡?”
丘靈只得閉上雙眼噤聲。
漸漸,她又朦朧地睡著,醒來時,已看到陽光,她急忙自小床上跳起來,想看清楚鄰床那受害人的樣子,可是,鄰床空空,被褥摺疊整齊,她已經走了。
所有不幸的人都像幽靈一樣,悄悄的來,悄悄地消失,丘靈不知她的名字,也不認得她的容貌。
這時,王小姐進來了“咦,你尚未梳洗?”
她替丘靈帶來一套乾淨衣服。
丘靈跟著王小姐到法庭,她抬頭一看,更加覺得天花板好似天空那樣局,叫她打冷顫。
她看到母親,細小蒼白的臉像一個面具,若除下面具,恐怕血肉模糊,五官都被削清。
法官問:“陪審團得到結論沒有?”
陪審員代表傳一張字條給法官。
丘靈默默地看著法官的一雙手。
他輕輕開啟宇修宣讀:“被告謀殺罪名成立,被判終身監禁,廿年內不準保釋。”
丘靈呆住。
法庭內有人歡呼,那是受害者的家人。
丘靈茫然問王小姐:“不是說會判誤殺嗎?”
王小姐與周律師諛了幾句,氣急敗壞地說:“我誤會了,主控官深信丘雯嵐早有預謀,詳細計劃殺人。”
丘靈耳畔嗡嗡作響,想走近母親,即使是相擁痛哭也好,誰知丘雯嵐忽然轉過身子,不願再面對女兒。
丘靈手足無措地站在一角,幸虧王小姐一手拉住了她,丘靈眼看母親被制服人員帶走。
“別怕,”王小姐不住安慰:“別怕。”
法庭里人群漸漸散去,各管各去忙那一天其餘的事,只剩小丘靈一個人,走也走不動。
她覺得人生就此終結了。
“丘靈,我們先回去。”
她傻健的抬起頭,“去哪裡。”
王小姐嘆口氣。
“待母親獲得保釋,我已經三十二歲。”
王小姐低下頭。
“我等於是個孤兒了。”
王小姐忽然堅決地說:“即使是孤兒,也得自愛自強地生活下去。”
丘靈不出聲。
過一會兒,丘靈輕輕說:“有些母親,跳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