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是。但是今天素月姐也來了,嚴兄不想見上見嗎。以往嚴兄,可是沒少在我等三兄弟耳邊,唸叨著素月姐的清雅。”
嚴街南看似散漫轉過身,笑容不斷,但傅千雪分明見到,嚴公子笑容背後,是道無比冷冽的極寒目光。
“對於素月姑娘,街南心底也是仰慕的很,素月姑娘今晚能來尚湖樓,也是街南的榮幸。但是素月姑娘以低調示人,很少與別的修士相處,這麼一開口,想要參加我們過庭湖四公子的聚會,真是出乎在下的意料。”
素月蒙起白色面紗後麗容,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淡淡道:“不知道嚴公子歡不歡迎?”
嚴公子心底說不上是何等滋味離愁,對於夢想中的仙侶素月姑娘,真是又愛又恨。剛剛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反身又破天荒想參加四大公子的宴席,真是個琢磨不透的女人。
偏偏素月姑娘來自於“枕上雪”,一個在修真界飄忽無蹤的神秘洞府。
對於枕上雪洞府來源何處,修士界眾說紛紜。有修士在東海見過枕上雪的洞府;也有人信誓旦旦的說,在南荒大澤的邊緣,曾親眼見過枕上雪飄浮在沼澤之上;更有甚者在北疆、小孤山、大漠絕壁……
總之枕上雪洞府的高深莫測,一向叫人難以琢磨,更難以窺見其冰山一角。
嚴公子摸不透素月姑娘的意圖,也不好強硬拒絕,便應下了,隨後大步帶著黑章魚離開了。
在離去之時,傅千雪分明瞧見了嚴公子隱蔽很好的眼神,藏納著對於自己的恨意,以及對雨孃的不死覬覦之心。
傅千雪按劍靜立,任體內的靈氣從新返潮,如海納百川般,再一次將經脈之中注滿強勁的靈氣,澎湃飄揚。
千草谷谷底的隋榕玉液,在驚龍盤的幫助下,對於經脈的拓寬與靈氣,恐怕也超出了老夫人的預期之外吧。
傅千雪閉目回神,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忽然從街上斜對面的樓上傳來,不是穿山甲越又能是會誰。
“老葫蘆頭,你看我沒預料錯吧,傅兄弟就算沒了我們兩兄弟的幫助,也能將雨娘與謝先生照顧的很好。”穿山甲越在大笑聲中,從酒樓上飄落到傅千雪身前,隨之水葫蘆與燕長老也跟了上來。
聽穿山甲越這話頭,莫非穿山甲越三人早就來了,躲在附近酒樓裡喝酒。但為什麼他們三人不出來相幫,傅千雪一時有些模糊,不知三人在搞什麼名堂。
傅千雪面帶猶疑之色,並未多說什麼,水葫蘆還是解釋道:“傅兄弟勿要見怪,我們三人也是剛到不久,也就是與過庭湖四公子之首的嚴街南,前後腳的功夫。那時,我與燕長老想要出來相幫,卻被老甲蟲給攔住了,說是要給傅兄弟在眾美人面前,多一點表現的機會。”
謝先生月眉一立道:“什麼機會,剛才我都昏了過去,你們三個大男人都不擔心嗎?”
燕管家趕緊出來證明道:“我與水葫蘆兄弟一來的時候,便見謝先生暈倒在地了,本想出來幫把手的,卻被穿山兄攔住喝起酒來,說是要給傅兄弟一個英雄救美的舞臺。我當時見謝先生並無安危,雨娘也未落下風,也就應了下來。”
穿山甲越連連擺手,表示很無辜,又狠狠的盯了燕長老與水葫蘆一眼。
剛才大家的酒興還挺高的,誰知轉眼之間,兩人就將他給賣了,於是穿山甲越不無歉意的說道:“謝先生過濾了,方才不是有傅兄弟在嗎,我們就不必出來礙眼了,你說是嗎,葫蘆頭?”
水葫蘆不滿道:“老甲蟲,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葫蘆頭這名字,還有悶葫蘆、酒葫蘆什麼的。還有剛才嚴公子出現的時候,老甲蟲你說,為什麼還攔住我?”
穿山甲越打了個哈哈,想要拍拍水葫蘆的肩膀,卻發現了兩人身量差了許多,只得無奈摸了摸自己的頭,灑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