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一聲擱置在酒桌上。“雲兄不放先看看這個,然後若是真想走,我絕不挽留。”
雲嶒慢悠悠回首一看,見傅千雪擱放在酒桌上的黃金令牌,泛著金紅的火焰,古舊的很,上面有各種刀槍劍戟的痕跡,在兵器的痕槽裡,還粘附著似乎是血汗的混合物。令牌中央,以篆的字型,刻有一個“火”字。
看到這塊“火”字令牌,雲嶒的瞳孔不禁一縮,全身的血液,不自覺的火烈的起來。
雲嶒彷彿又回到了曾經戰場的烽煙,縱橫四方的血染騎兵,在“火”字大旗下,奮不顧身的衝向了十倍於自方的敵陣,記憶中的戰友,衝鋒、落馬、倒下、咆哮、奔殺、突圍……
雲層溫柔的婆娑著這個“火”字令牌,手腕微微顫抖,男兒的血淚終於忍不住滴下。
就在這一瞬間,傅千雪的心中,也有無限的感觸,不知拿出這塊令牌來,究竟是對還是錯。
“蒙大將軍還好嗎?”雲嶒突然了這一句。
傅千雪沉緩道:“蒙將軍他人很好,過的也逍遙自在,只是迫於外界的壓力,不便再見舊人。我有幸得蒙大將軍的信任,將這塊‘火’字令牌託給我時,囑咐我一句,若是有機會,替他與曾經的舊部兄弟喝幾杯好酒。”
雲嶒不由感慨道:“看來傅兄弟早就清楚,我與老刀都是從曾經縱橫無敵的火紋軍退下來的老兵。若是早拿出這塊火雲令牌來,雲某必當無悔效死,不管是任何任務。”
傅千雪正色道:“正因為我深知火雲軍的將士,個個都是鐵血丹心,才不能也不可輕賤將士們的熱血忠心,隨意的利用你們。”
雲嶒道:“那麼現在呢。”
傅千雪道:“就從雲兄老刀身上,我就明白了,是我看了曾經火紋軍的威風、悍勇、血氣。”
雲嶒突然豪爽一笑道:“請傅兄儘管道出此次的任務,我雲某自當效從。”
傅千雪道:“其實也無需雲兄去拼命,只需要在明日,在合適的時間地點幫我接一批人,再安全護送她們離開京師。”
雲嶒疑問道:“傅兄弟忙活了半天,就為了這些……”
傅千雪道:“是的,她們之中多為七公主府的家眷,若是落到了太府與五皇的手中,將會大大的不妙。且如果時間允許的話,雲兄可以帶點特殊的人,帶點酒菜到梨花船院去轉轉。”
“難道是……”雲嶒的眼神一亮,不出的興奮。“請傅兄弟放心,我雲某定會將她們安全接出京師。”
傅千雪道:“好,我們先在這裡接頭,然後……”
與雲嶒商量好接人的事情,傅千雪離開了東昇鏢行的駐地時,已是天黑。
可為了萬無一失,還需要再召集些人手,雖有七殿下的七絃女衛隊,和火紋軍這手暗棋,但人手遠遠不足。
五皇狡詐多變生性多疑,除了會令花銅二十八寨部分山頭的匪徒,前來京師攪亂局勢,千方百計的調亂太府的人手。再以五皇府中的核心衛隊,與來自東海的神秘精銳好手,對景朝皇宮發起衝擊。
局勢危急,傅千雪不僅要對五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太府的人,也一樣不可以掉以輕心。
雖景朝太殿下,一向以寬廣仁厚示人,但在京師混亂的局勢當中,難免不會被太手下的人,為了擁立太登上大位,而做出什麼身不由己的事。
殺人立威,血流成河。帝位的爭奪,從來都是冰冷的無情,沒有仁慈可言。
入夜後,到了回京師的時辰。
傅千雪與七殿下、吳姑姑,帶上幾名心腹高手,策馬揚蹄間無聲出了西京,在夜色的蒼茫中,急行奔策向風雨飄搖中的京師。
傅千雪一行在夜色中,一路上馬不停蹄,換馬不換人,快馬加鞭。近了卯時,到了京師兩裡外,有七殿下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