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然而無上離情劍,在我手上並沒有無情、絕義,而是重情重義,與我相處的很好,不負仙劍千漓之名。”
“這正是我佩服傅兄弟的地方。”柳古幽幽道。“只怕是千漓靈劍,本就是一柄劍勢極月的劍器,在極魔合羅宗長久的極致魔月氣息薰染下,才讓千漓靈劍染上了極魔合羅宗殺戮狠戾的味道,在道心亙遠荒寂的傅兄弟手中,才再一次發出千漓靈劍它從前的仙劍光芒。”
聽柳古感喟深知的一言,傅千雪情不自禁的彈擊了劍鋒之鶴鳴劍鄂,千漓靈劍似乎也感受到了傅千雪的劍意心生,劍幽通鳴,鳳唳九皋。
而柳古剛才的那些話,也讓傅千雪想起了以前的種種,在漓月峰上所遇到的一些奇怪之事。
若是師孃的身份,真是自己所推測的那般,一些不通順的過往,好像都了一個完美的解釋,大師兄與師傅的怪異行為,也都有了一個好的理解。
想到深處,傅千雪的臉色變了又變,但終於還是穩定了下來。
此次下山來,他歷經了多半艱險惡絕的形勢,傅千雪都一往無前的抗了過來。
今日,哪怕千漓靈劍來歷再過詭變,師孃的身份又是多麼的奇異,也撼動不了傅千雪早已穩固的劍心、劍意了。
自從飛仙嶺之後的劍心豁然後,傅千雪的劍韻心境,已堅實強韌的可怖,深如瀚海,高若雲霄。
劍意的極限在哪裡,是天空還是大海。
曠遠極盡的劍道還在很遠的地方,這點磨礪的障礙,又怎麼能擋住傅千雪前行的腳步。
一旁的柳古,見傅千雪初聽千漓魔月之劍背後的奇聞變故後,數個呼吸的情緒變動間,又能極快的平靜心神的枯寂,恢復之前的從容安定,甚至是更加的古井不波,目光沉冷,抑不住的欣賞讚揚之意溢於言表,也不禁為邀夭挑剔、獨具一格的目光所驚訝。
等傅千雪目光清明,神念飛揚,柳古不由讚歎道:“不錯。”
傅千雪神定氣閒,道:“二莊主為什麼要跟我這些?”
柳古微笑道:“再次見到千漓魔月之劍後,我也是一時感受甚深,七八十年前忘不了的記憶,一下全都浮上心頭。這也許就是常言所,年歲大了,瑣碎的話就有點多了。”
“用修真界通常的法,以二莊主目前的修為境界,並不為老。”
“是嗎,也許最近煩心的事太多了,讓我有點感慨良多了。尤其是想到大哥的女兒,尋得佳緣,如眉早已出嫁,柳顏與朝真道觀的寧幕道人也走到一處,而柳纓亦早與過亭湖的王家,有定親之禮。
唯有心苦,雖然是她們五姐妹當中,修為才情最高的,然而到現在也沒個好的結果,我這個做父親的,難免操碎了心,有點煩亂。”
傅千雪摸了摸鼻翼,不好接柳古的這個話題。
又聽柳古繼續道:“而我又從邀夭那裡得知,傅兄弟在劍聖與火魔對決之後,即日就要與瞿月集烏城淵的青衣人,以劍道修學一較高下。”
傅千雪道:“二莊主的意思是,怕我與青衣人對決時,青衣人會以此干擾我的心神,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柳古道:“烏城淵的劍修,從來都不可覷。青衣人在飛仙嶺的榮府中,鬥劍之比輸給了你,還邀請了你進行劍術對決,那麼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出你身上的破綻。”
“這樣的劍術比鬥,我一直很期待。”
“可很多時候,劍術比斗的勝負手,並不在於劍技、修為的高低,而是你能否利用周圍的一切,只要你不去動用那些下三濫的歹毒門道。”
傅千雪堅定道:“二莊主你的很對,可我對這些從來沒懼怕過。人有時會分神,可劍不會,尤其你與仙劍劍聲相同,劍意通玄的時候。我始終認定一句話,人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