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的各個細節,深呼吸起來。
不緊張,我不緊張,拿了東西就走,不做任何停留,就在枕頭底下,我只要拿了轉身就走,什麼都不會發生,不會發生,也不可能發生,我深呼吸一口氣,微笑著輕開房門,瞧準了枕下,將手摸去,那一刻,整個人都怔住了——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不可置信地翻枕頭,藉著月光尋遍了床頭的任何一個角落。
這唱的是哪一齣?!一年的從商讓我腦子迅速轉起來,照例列下所有可能,第一種:在逃走計劃實施過程中,有人趁亂打劫,偷走了戒指;第二種:戒指被我放在其他地方,而我一急起來,忘記了。不可能!每一次戒指放的地方我都會認真記一下的!或許是記憶重疊?我搖搖腦袋,繼續想下去,第三種:那就是,我中圈套了!亦凡在搜我房間的時候發現了戒指,而且亦凡他料定我一定會回來拿,所以半夜設了埋伏,就是準備擒我!
但是,他都讓我從他的手中逃走了,這次又何必白費心思逮我呢?浪費人力物力,不,亦凡是不會做出這麼傻的事情的。可放眼三種情況,也只有第三種最可信。我將枕頭放下。
自由與回憶,選擇什麼?不!是生命與回憶選擇什麼,我可不能保證這次回去就能保住我的小命!我毫不猶豫地提起放在手旁的包裹,我白痴啊!為了一枚在以後只會平添痛苦的戒指去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我不是夏藍倩了!我是扇淡憶!扇淡憶!想畢,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你變聰明瞭,也變無情了。”身後傳來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腳不由自主停下來,“倩兒,或許現在在殷城應該叫你淡憶吧,你真的不願同我回去麼?”
不要回頭!扇淡憶你TNND不要回頭!回頭就意味著你將脖子伸到了父皇的刀下,任其宰割!不要再為了所謂的愛情下如此大的賭注!我這一生唯一的賭已經賭完了,而我已經輸了!沒有力氣再去賭一回了!
腳如千斤重地提起,硬下心腸往外走,亦凡,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受傷。
清淡的聲音繼續摧殘著我:“夏丞相,夏夫人和母后都很想你,我知道你不想回宮,所以一直都沒來殷城找你,讓你跟著王希天,你知道我從不是那種大氣的人,無法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如夥伴一般出雙入對(亦凡同學氣瘋了,請忽略語病問題……),直到今天,我才來找你,倩兒,玩夠了沒?沒玩夠我陪你玩,若是玩夠了,能否同我回宮?這次我定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情阻止我們成婚。”他的話語似乎帶著點乞求,我沒有看過這樣的亦凡,在我的印象中他永遠充滿安全感,但今天……
呵呵,“在我的印象中”,在我印象中亦凡是怎樣的?在我印象中我是怎樣的?說不清楚了,我變了,亦凡似乎也變了,我們都變得陌生了起來,我回頭,他坐在桌旁,今夜的月光不是很亮,已經入冬了,上次我穿越過來似乎就是這樣的天氣,似暖非暖,似寒非寒。
我笑了起來,而眼裡卻是冰封:“我不是在玩,是在逃命。”
他皺眉:“避誰?”
“誰?”我犀利地反問道,言語裡充滿了戾氣,“您的未婚妻依梅公主,您親愛的父皇殿下!”
他苦笑了起來:“你還敢不敢最後一次聽我解釋?”
我冷笑一聲,順手將包袱丟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坐在桌旁:“願聽其詳,聽完我就走人!”
倩 親筆
第一百零八節雨過天晴
他見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微微低頭,徑自說道:“當你的馬車消失在街的盡頭時,蘇依梅就暈倒了,她暈倒後立馬就有侍衛將她拖下去,原本我就覺得不對勁,可礙於蘇依梅怎麼說也是個公主,父皇我也不好咄咄逼問,所以也只能隱忍下來。看見你受重傷,我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