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梁就套了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袍, 露出大片白皙胸膛, 繩子在腰間繫了個活結,一扯就能掉。
這對魏琛這種老愛手欠的人來說, 非常不友好。
「頭髮是濕的,等會兒把衣服也打濕了,睡著不舒服。」
顧梁把頭髮往後面撩,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如畫的眉眼, 轉身到抽屜裡找吹風機。
魏琛見狀從床上跳下來,快速穿上鞋,「我幫你吹吧。」
「嗯。」
顧梁將吹風機遞給他, 隨意坐在了一個插座旁邊。
魏琛也不是第一次幫他吹頭髮了,動作相當熟練, 手指輕柔地在顧梁的發間穿梭,不斷轉換方位, 嘟囔道:「你該剪頭髮了。」
顧梁沒聽清,疑惑地「啊」了一聲。
魏琛低頭湊到他耳邊,又重複了一遍。
顧梁抬手的動作牽扯到浴袍, 領子開了些,魏琛只是往下掃了一眼,就看見……
他認真發問:「你胸口竟然是粉色的?我以前都沒有注意到哎。」
顧梁:「……」
「魏狗, 你想死嗎?」
他耳尖漫上一抹粉,面上卻皺著眉,一副很兇的樣子。
魏琛不怕, 他笑道:「你害羞了?」
顧梁的眼神逐漸狠戾。
魏琛解釋道:「這沒什麼好害羞的,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說明你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也有可能是因為你太白了。」
「你很懂?」
「我是學醫的,能不懂嗎?」
「哦,你完全發育成熟了?」顧梁抓住他的手,仰著的臉與他湊得極近。
魏琛直愣愣地搖搖頭,「十八到二十歲,才完全發育成熟。」
「哦。」顧梁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魏琛:「……」總感覺不怎麼妙。
「別想了,吹頭髮。」他猜中了顧梁要說什麼,並不給這個機會。
顧梁倒也沒說什麼,乖乖地任他吹。
直到兩個人都上了床,魏琛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顧梁的記仇心。
「我錯了,哥,放過我!」
他緊緊地抓住這人要撩自己衣服的手求饒。
「別啊,做人要厚道點,禮尚往來應該的,你看了我的,我再看看你的,不過分吧?」
顧梁坐在他的腰上,思考著怎麼樣能最快速地報調戲之仇。
魏琛哭笑不得道:「你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顧梁揚了揚下巴,「以前都看過了,你還在意我現在看一眼?」
魏琛沖他拋媚眼,「我這不害羞嗎?你看你這樣,不覺得像是在強搶良家民男?我得反抗啊,要守住我的貞潔。」
「……你都騷成這樣了,還有個屁的貞潔。」
魏琛羞澀道:「人家還是處/男呢。」
顧梁想翻白眼,「我現在還能給你破了不成?我只想看一眼你發育成熟沒有而已。」
「我已經說過沒有了,但我不是,這個因人而異,也有遺傳基因的可能性在裡面,不過當然你這個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魏琛真誠道:「起碼,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顧梁:「……」
「魏狗,滾吧,趁我現在沒拿出我的青龍偃月刀。」
顧梁從他身上跳下來,出門往他的收藏室去了。
他還真有那把刀,並且那還是十歲的時候,魏琛看了三國演義改編的電視劇後,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當時他才一米五多,而那把刀有一米八左右,他在宴會上抱著一把比自己還高的刀對著魏琛虛偽說謝謝,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扛上了樓。
這事至今都還在圈子裡被人拿出來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