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而立的卓天威,幾乎一頭撞上了。
卓天威右手一伸,扣住了轎槓。
“辛苦辛苦,歇歇腳!喘口氣好不好?”他臉上湧現令人難測的怪笑,說的話半開玩笑半認真:“跑得太快,一口氣接不上,那就完蛋了是不是?”
兩個轎伕孔武有力,衝勢甚猛,但在他的巨手控制下,小轎不但無法前進,反而向後倒退。
後面跟來的僕婦大吃一驚。
腳下一緊,從轎右超越,那冷森的面龐突然發僵。
轎伕的四條腿大概支援不住,頹然放下轎大感驚惶。
“你……你要幹什麼?”僕婦尖叫:“攔路打劫嗎?好沒規矩!”
“呵呵!大嫂,咱們似乎不陌生。”他怪笑,虎目緊盯住僕婦的眼神:“有點眼熟,在下的訊息來源相當可靠,果然不虛此行。”
“你說什麼?”
“我敢打賭,你的芳心正在怦怦跳,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轎內的那位美嬌娘,也知道在下說什麼。”
“你好大膽子…。”
“哈哈!你的膽子比我大多了。”
“你……”
“身為富紳胡大爺靜園的僕婦,竟然晚上帶了粉頭到客店做老鴇。”卓天威冷笑說:“喂!轎裡面是不是那晚你帶去的粉頭?”
“狂徒胡言亂語,該死……著!”僕婦終於露出本來面目,知道行藏已露,不能再裝下去,情急之下,只好先下手為強。
三道淡淡針影破空而飛。
相距不足八尺,幾乎伸手可及,手伸針飛,按理應該斷無不中之理。
針出手,人亦前撲,纖纖玉手成了殺人的利器,掌劈指點雙管齊下,下手極為兇狠快捷,毫不留情。
卓天威左手用布卷位的單刀奇準地一拂,三枚飛針射透刀鞘,被刀身所擋住,卡住了。
再一拂,恰好接住攻來的一掌一指。
“哎……”僕婦尖叫。
她連退了三步,原來卡在刀鞘外的一枚針尾,貫入僕婦掌心。
人影如影隨形跟進,布卷著的刀壓住了僕婦的右肩,真力驟發。
“嗯……”僕婦屈膝向下挫,雙腿承受不了肩上所加的可怕壓力。
兩個轎伕乘機悄然撲上,手舉起了。
卓天威的右手向後一伸,扣指連彈,似乎他腦後多長了一雙眼,指風奇準無比地擊中兩轎伕的胸口七坎重大,身形一頓,兩轎伕搖搖晃晃倒下了。
同一瞬間,他的靴尖吻上了僕婦的胸口,在飽滿的酥胸中間輕輕的一跳,膻中穴立被封死。
轎簾一掀,香風入鼻。
“哎呀!這位爺怎麼啦?”銀鈴似的悅耳嗓音入耳。
他緩緩轉身,突然劍眉深鎖,楞住了。
是一位千嬌百媚,風華絕代明豔照人的少女,水綠羅衫翡翠裙,頭上的三丫髻飾以珠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具有無窮的動人魅力,隆胸細腰令男人目眩。
他心中怦然,怔住了。
他認出僕婦是那晚化裝為老鴇的女人,以為轎中必定是扮粉頭的女郎。
可是,這位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論神韻和麵龐,與那位紛粉頭計算他的女郎,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
而身上所散發的芝蘭幽香,與粉頭身上所發的脂粉香完全不同。
那晚他被粉頭擒走,對粉頭的印象十分強烈,如果兩女之間有任何類同的地方,他相信自己一眼便可認出來,他相信自己的眼力和嗅覺。
這位美如天仙的女郎,絕不是那位粉頭,他找錯物件了。
但這僕婦確是那位扮老鴇的女人,除了頭髮和臉上的皺紋之外,身材、五官與神韻皆瞞不了他。
“姑娘是……”他